女人嘛,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眼見著都要到出嫁的年齡了,就沒必要把家裡看得太重,該把未來男人當做
第一位才是。
尤其是這種家裡比較受寵的,要滿心滿耳都是父母兄弟,一心聽家裡人的話去了,把未來男人置於何地?
但是度也得把握好,他能看上王杏兒,主要是因為她大隊長的爹和能幫著乾活的幾個哥哥,要她真和家裡鬨得老死不相往來,那還抵什麼用?
林信平微微偏了偏頭,看上去一片赤誠:“也許隻是我太在意,緊張過度不自覺想多了。”
“你彆怪我多嘴,我就是……”他頓了頓,臉上似乎有些紅,聲音更低了些,“有些心疼。”
王杏兒雖然在公社讀過幾年書自詡見識廣,但這年頭的風氣普遍保守,男女之間的相處也比較含蓄,何況還是更單純的學校裡,哪兒見過這副架勢?
當即就被感動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怎麼會怪你呢?”
林信平端著因為看戲還沒來得及吃的飯盒,故作大方地說:“所以還沒吃,把我的肉給你分一點吧。”
王杏兒被他一套組合拳捶得暈頭轉向,但聽到心上人願意給她分肉,立刻羞答答地把碗伸過來。
林信平準備收回來的動作一僵,望向王杏兒的視線裡充滿不可思議。
不是,你還真要啊?
你們女人一般都不是溫溫柔柔、彆彆扭扭,想叫你們拿點東西要來回推個幾遍最後才不得不收——他長在江南,從小到大遇見的女的都是這樣含蓄婉約。
東北大妞王杏兒仰著臉,大大方方又坦蕩信任地望著他,碗還跟著向上湊了點。
林信平:……
他咬咬牙,在心中默念了好幾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把碗中的一大半魚肉和菜都夾了過去。
“我一個初來乍到的知青,又不像其他人有家裡支持,平時連口二合麵都難吃到。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沒什麼,但要不是這次統一分魚肉,都弄不到什麼好東西給你,也挺愧疚的。”
林信平低著聲音,又夾了一滿滿一筷子的魚肉放到王杏兒碗裡:“你多吃點,看你吃的香,我也滿足了。”
他都說的這麼慘了——
王杏兒一臉感動地拿著筷子,嗷得吃了一大口:“你彆愧疚,你對我挺好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