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記在心,沒世不忘。”
顏瑜最後提醒一句。
“有她在,便多了一分阻礙。”
寧雲溪沉默不語。
顏瑜無可奈何,隻能滿不情願地答應。
“你決心已下,我多勸無益。”
“那好吧。”
“我會想辦法,解了懿貴妃的禁足。”
“也會讓人送消息去山常縣,任由寧奉哲回京。”
“至多隻能這樣了。”
“最終能不能救下穆蓉,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反正我隻會隔岸觀火。”
“也不允許你出手相助。”
“不然,你我合作,到此為止。”
“我隻當不認識你這個人。”
“優柔寡斷,難以成事,我要你何用?”
寧雲溪再次行禮。
“多謝阿兄。”
“有他們就夠了。”
“阿兄勿憂,我不會參與其中。”
顏瑜重新拿起醫書,正容亢色,若有防備之意,壁壘森嚴。
“來人,送客。”
寧雲溪應聲,
離開了帝瑾王府。
回到湘竹苑房間內,
秋璧這才說話。
“奴婢鬥膽勸諫,姑娘實不該違逆王爺。”
“王爺所言,不無道理。”
“若是放虎歸山,失了良機,日後再想除惡務儘,隻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況且,今世王爺與姑娘初識,交情並不深,”
“此番姑娘求情之後,恐怕王爺已經有了猜忌之心。”
寧雲溪心裡五味雜陳。
“可是你說過,恩養一場,應當儘孝,”
“隻要問心無愧就好。”
“我以為你會支持我。”
秋璧無奈歎氣。
“奴婢確實說過這話。”
“但奴婢的養父母,與公爺、夫人怎能相提並論?”
“奴婢的養父養母,至多隻是向奴婢要一些銀兩,多多少少利用奴婢,做了一些無關善惡之事。”
“說到底,不至於傷天害理,更不會危及奴婢的安危。”
“對於他們,奴婢理應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