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算假話,拿到照片的時候,直覺就告訴沢田綱吉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多半還很讓人糟心,於是這一猶豫,他就“手滑”把那些照片燒了個一乾二淨。
“我當時在忙其他的事情,等後來想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找不到它了。”
照片最後都燒成灰,被風一吹,能找得到就有鬼了。
“這樣啊……”
星川桐有些遺憾,但真要說有多好奇其實也沒有,因此他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對了,你怎麼突然決定要把時間提前?”星川桐記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意大利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問題,”沢田綱吉頓了一下,隨後語氣溫和地帶過了這個話題,“因為我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總不能把工作一直推給下麵的人。”
其實這麼看起來,分家那群人還是做了點好事的,比如提醒他夜長夢多,有些事越早做越好。
*
星川桐出發去意大利那天天氣很好,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都很精神。
沢田綱吉一下飛機就向他抱歉地表示自己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星川桐自然沒有意見,作為一個家族的首領,對方需要忙的事情是很多的。
星川桐沒有跟沢田綱吉回彭格列的基地,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裡,但西西裡畢竟是他曾經的砸錢根據地,星川桐並不缺住的地方。
沢田綱吉也沒有要求星川桐一定要住到彭格列的基地,隻是在星川桐的住處附近安排了人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彭格列的基地並沒有比外麵的安全多少。
婚禮在後天,但星川桐從一開始就隻把這當成演技練習課,這會兒不僅沒什麼自己要結婚的實感,甚至還打算熬夜複習《表演基礎學:傻瓜入門》。
不過這個對於星川桐來說十分尋常的夜晚,對某些人來說卻並不普通。
金發青年安靜地立在窗前,他單手撩開厚重積灰的簾布,無法辨認出具體情緒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街道對麵的那幢房屋上。
諸伏景光拎著一袋子東西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把塑料袋子擱在桌子上,諸伏景光的視線略過自己的同伴,也在那幢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屋子上頓了頓。
房間的燈依然亮著,對方還沒有睡。
他們比星川桐還要先一步來到西西裡,為了……破壞他的婚禮而來。
“接下來就我來看著吧,”諸伏景光走到安室透的身邊,“你可以先去睡。”
安室透緩慢地搖了搖頭。
“我不困,而且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這話就是在普通地陳述事實,但諸伏景光卻沉默了下來。
來前上司已經給他們兩明確了分工,彆管他們之前怎麼樣,但反正這回安室透就是諸伏景光的輔助。
而且他們的上司顯然沒覺得這個安排有什麼不對。
事實上諸伏景光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那天之後,安室透的態度就恢複了原樣,就像安室透自己曾經和他說的一樣,他不會讓事情超出自己的控製範圍。
安室透注意到諸伏景光看自己的目光:“怎麼了?”
他的態度很平靜,似乎已經並不在意上司現在的安排,諸伏景光清楚這是安室透執行任務時慣有的表現。
是自己想多了嗎……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你一直站在這裡看著也很累,之後還是讓我來吧。”
安室透靜靜地看了諸伏景光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諸伏景光神色沒有變化,心跳卻兀地加快了一秒。
這就是太過熟悉的壞處。
“彆擔心,任務就是任務,”安室透看向對麵的房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
“怎麼了?”
係統突然報錯,星川桐放下手裡的書,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啥,”係統隻停頓了一會兒就重新出現,然後用相當習以為常的語氣說道,“常規BUG而已,我都習慣了。”
係統心如止水。
不就是好感上限擴容嗎?
多正常的操作,除非對方一次性擴容到一百,否則彆想讓他再寫一遍報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