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得知星川桐都乾了什麼的係統完全說不出話。
這要怎麼說?
好朋友最開始是他說的,所以某種意義上,星川桐的理解可以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實際上……這個問題可太大了!
說好的不要三心二意專注一人呢?!
哦,是好朋友啊,那沒事了。
係統:“……”
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但後悔也沒什麼用,甚至為了不打臉,係統還不能和星川桐解釋。
雖然按常理來說,星川桐拿到好感他該高興,但係統一想到琴酒當時看星川桐的眼神,不由得和前任係統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選擇可攻略對象也是很講究的,這玩意又沒有多周目,總得攻略點之後能跑得掉的。
——換地圖,必須換地圖!
星川桐可不知道係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諸伏景光剛剛也給他發了消息,說是因為家裡的事情,所以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朗姆這次雖然沒叫他,但他的假期也快結束了,必須得回組織報備。
星川桐當然同意,一邊走路一邊低頭回消息的時候,卻突然撞到了彆人的肩膀。
“不好意思……諸星先生?”
赤井秀一無奈地扶住星川桐的肩膀。
“下樓梯的時候,還是不要看手機比較好吧?”
星川桐的這個習慣也和以前一模一樣,赤井秀一在心中微歎了一口氣。
畢竟是自己先撞到彆人,星川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諸星先生你不是先走了嗎?”
諸星大是最先和星川桐告彆的,他還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酒店。
“突然有東西忘在這裡,所以回來一趟。”
赤井秀一走到車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打火機落在了房間裡,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畢竟是自己的私人物品,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聽他這麼一說,星川桐“啊”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銀色打火機。
“這是之前服務員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星川桐問道,“是你忘帶的那個東西嗎?”
赤井秀一也沒想到東西會恰好落到星川桐手上。
他很輕地笑了一聲:“謝謝。”
拿到打火機之後,赤井秀一下意識就想去摸口袋裡的煙盒。
他也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抽煙,可能是加入FBI之後,這種東西就跟麻醉劑一樣,有時候是必要的。
但手指剛碰到煙盒,赤井秀一的動作就停住了。
星川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沒關係的,請不用在意我。”
“那可不行,在雇主……”赤井秀一聲音微頓,瞬息間就自然地將這個音節用刻意模糊的語氣帶過去,“在公眾場合抽煙不太好。”
雖然他平時也沒少這麼乾。
這些星川桐自然不知道,他看著赤井秀一,之前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冒了出來。
和這種熟悉感相對的,是他想了很久也不記不起來自己有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星川桐確實有點不太擅長記人,有時候還容易搞錯,但想了這麼久都沒印象,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沒見過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星川桐從美國回日本的時候其實見過一次赤井秀一的真正長相。
但那一次見麵的時間太短暫,時間又隔得久,星川桐顯然不太可能想得起來。
這也就導致星川桐的疑惑更深。
“可能有些冒犯,”星川桐試探地問道,“我們在這之前有見過麵嗎?”
“我想沒有,”赤井秀一回答得很乾脆,這是個不需要任何猶豫的答案,他平靜地看向星川桐,“如果我見過你,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這樣啊……”
連赤井秀一都這樣說,但他們之前應該是真的沒見過了,星川桐解釋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總感覺你像我以前認識的人。”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其實不該繼續和星川桐談論這個話題。
他沒有一刻忘記自己是個臥底,過去的一切都是已經被他主動扔掉的東西。
但一想到資料明明白白寫著星川桐離開美國後就找了琴酒當保鏢……赤井秀一默默用力地捏扁了口袋裡的煙盒。
就很難不氣。
“諸星先生,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是一個乍聽起來語氣正常,但細聽就莫名帶著陰陽怪氣的聲音。
赤井秀一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
從邏輯上來說,撿漏的琴酒應該是他目前最討厭的人,但波本僅憑幾天就成功地在他心裡和琴酒的討厭程度並列第一,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本事。
“這也是我想問的,”赤井秀一平淡的目光隨意掃過安室透,“安室先生的傷,難道還沒有好嗎?”
這話聽起來像關心,但安室透知道對方的潛台詞是他怎麼還沒滾。
安室透臉上笑容不變:“多謝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星川君剛剛邀請我一起吃飯,所以我就多留一會兒了。”
赤井秀一一聽就知道安室透在強調什麼,剛眯起眼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星川桐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