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顆草莓(2 / 2)

“被鎖在教室裡麵了,而且勤務老師也不在鑰匙間,大概已經走了。”

“連傘也沒有,難道要我分一半給你?”

一花如實說:“傘在書包裡。”

“真厲害呢。”月島螢挑了挑眉,由衷地感歎。

他這份明晃晃的嫌棄令一花不太高興,往日她絕不要一個人的,今天卻不想麻煩對方了,“我自己可以。”

“是嗎?那最好。”麵對一花強硬的態度,月島螢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什麼,他往下走了兩步,在屋簷上落下的水珠剛好能飛濺到對方身上時停住。

一花的反應很快,連忙後退,不過還是被雨水打濕了鞋麵。

始作俑者轉身,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類似關懷備至的神情好像在問:真的不來麼?你看雨很大哦?

一花懊惱地抬起鞋麵看了看,“月島同學,你非要站在那裡嗎?水都濺到我的鞋子上麵了!”

“有什麼辦法,就算我不站這,風那麼大,雨肯定會斜著下來啊。”

一花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動了下肩膀,一鼓作氣,向月島螢的方向邁出去幾步。

地麵上已經聚積起雨水,被她用力的腳步踩得四處飛濺。月島螢想躲開,然而就連傘下都會被風雨波及,更彆提這一方傘外了。

“你做什麼!瘋了嗎?”

“有什麼辦法,畢竟雨會斜著下來啊。”一花學著他理所當然的語氣。

剛要開始鬨架,校門口的保安就遠遠呼喚他們,於是兩個人又隻好扭扭捏捏地擠在一把傘下在雨中行走。

之前的身體檢查,月島螢的身高是一米九,川島一花則是一米五二。

“……月島同學,雨又刮到我臉上了。”

“哦,所以呢?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有連傘、包、家門鑰匙統統都可以不管的笨蛋在場。”

“我那是——”

一花沒想到反駁的理由,如果不是她進不去教室,大概他們也不會遇上雨勢最大的時候。老老實實地說,“……好吧,沒有拿上傘是我的錯,對不起。”

“算了,反正這種天也沒差。”

“但是月島同學本來就可以不用等我的嘛。”

“哦,你的意思是?”

月島螢假笑的臉往往預示著糟糕的心情,而且,他的好脾氣是每日……不,至少是每周限量的。

“我的意思是你真是個好人……”一花的聲音很快像街邊的微塵一樣被雨幕拍下。

不斷落下的雨滴洗涮著視野內的全部,因為布滿雨水的鏡片能見度與他原本的視力也差不了太多,月島螢摘掉了眼鏡。

他動了動身體,察覺到自己的衣服幾乎濕透,撇撇嘴將傘往對方那裡偏了偏。

實際上到家的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沒有什麼乾燥的地方了,反倒是從仙台大老遠回來的明光不至於那麼狼狽,還張羅著給一花找能穿的衣物,他隨口問:“你們兩個怎麼淋成這樣?”

“因為風很大。”月島螢的聲音依舊平淡。

一花則顯得底氣不足,麵對明光時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多帶上一些敬語:“嗯,實在是打擾了,請多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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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降下的風雨攪動了整個街道,現在終於告一段落。到了傍晚,雨勢漸歇。

台風似乎隻是短暫地從宮城縣附近路過,天空已經隱隱有了放晴的態勢,隻有混合著青草味道的雨水氣味彌漫在周圍,昭示著前不久惡劣的狀況。

月島螢提著東西站在暮色底下,按下了川島家的門鈴。

川島一花在臨走時匆匆忙忙,落下書包在學校之後,又將那些東西換來的草莓蛋糕底座落在了月島家。

原本他們還想著對方應該會來取,但直到雨停預想中的人都沒有出現,結合她剛剛匆匆離開的那種情況,明光提出讓他將蛋糕送過來看看情況……

月島低頭看了看,那蛋糕和他在開學時川島拿著的那本浮誇的食譜上看過的不同,看起來倒有了幾分能食用的樣子。

這麼想著,他按下門鈴。但長達一分鐘的時間裡都沒有人來應門,月島螢逐漸失去了耐心。雖然雨勢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猛烈,但細雨仍舊未停,要他一直在這裡等著簡直就是荒謬。

於是他試著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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