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在部活室而非其他地方,否則其他人一定會覺得發出痛苦哀嚎的她腦袋不太正常。而在這裡,她遭受的隻有月島螢一人的嗤笑。
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
一花一麵又抽出一本參考用書,一麵偷偷觀察閒在不遠處讀厚重原版小說的月島螢。
月島同學……學習很好吧?
雖然就算是升學班也不會公開成績,她也沒有主動打聽過,但就老師們對他的態度,那種令她無比熟悉……對待靜彌那樣的人才會有的態度來看,月島的學習應該是非常好的。
有他幫忙,成功率應該會更高。
在她出神的時候,月島螢已經走了過來,嘴唇一張一合,等她回到現實,所有的話都已經錯過了。
“嗯……是的!”總之先點頭就對了。
“是什麼啊,你沒在聽吧。”
月島螢將手裡的書搭上她的額頭,想起什麼又尷尬地收回,“咳、還以為你看著我的意思是結束了,不是的話……到底要買多少?先說好,我可沒說幫你提。”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一花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參考書還有練習冊,認真地算了下價格,“而且存的錢也還有多。”
月島螢被她噎住了,這人努力起來未免也太一頭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吧?而且誰會把存的零用錢全拿來給彆人補習啊?
“你覺得那兩個……”月島螢掃了一眼那一疊練習冊和參考書,抿了抿唇掩飾情緒,他本想說笨蛋,又覺得在異性麵前多少應該文明一些,“能在三周內把這些都做完?”
“可以?”
“可以才有鬼了!”月島螢毫不客氣地說。
一花很快意識到他話裡的提示所在,垂下眼睛,把話本想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她很清楚地知道,月島說的很有道理。他很聰明做事又有條理,但她不能強迫對方把時間花在不願意的事情上。
一花伸出手,想要在請求時握住對方的雙手以示誠意,又想起早上令人羞惱的、兩人雙手交疊的時刻。
片刻的猶豫,已經伸出去的手轉而抓住了月島螢敞開的襯衫領子。
這下連月島螢也呆住了,他被拽得俯下身來,耳機歪斜地掛在脖子上搖搖欲墜。
“你在做什麼?”
什麼情況下需要做這樣的動作?
要用自己的額頭攻擊對方額頭的時候嗎?還是說她漫長的武道生涯裡也學過相撲或是摔角?
在這間書店裡發生過的事情,他到現在也還記憶猶新……貨架深處、在那裡,川島一花曾經用過肩摔狠狠摔出過一個成年男子。
“月島同學!”
“我在聽……但你要說的話最好隻有這種姿勢才能說。”
一花想了片刻,覺得這樣顯得比較真誠,“是隻有這樣才能說。請問,可以一起幫影山和日向同學補習嗎?”
雖然是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