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同時說。
“為什麼!”
“你有看過一場排球比賽嗎?明明什麼都不懂。”
“我會學。”
“當經理人很辛苦。”
“這更沒關係!”
月島螢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在較勁,而對方也把他的話當回事來認真回答。笨蛋的傳染力真是不得了。
一花帶著固執的表情,皺眉瞪著他。
“……隨便你。”他說。
當日,烏野高中1年4組的最後一節是書法課。
尋常的下午上課時間,高橋老師眯起雙眼,掛著和藹的微笑在教室裡巡視。
就在他經過月島螢和川島一花所在的這一排座位後不久,川島一花猛地從椅子上彈起,撞到桌兜發出“哐當”的聲響。
這一聲吸引來了教室裡其他人的視線,教室裡頓時嘈雜起來,也引得高橋老師疑問的視線。
高橋老師上了年紀,他不看紙張的時候會讓視線從老舊的圓眼鏡後麵探出來,此刻,他就是這樣盯著川島一花。
“我寫好了!”
畢竟雖然說不上是“座右銘”那麼了不得,但是她的確一直遵循著這個道理在生活,幾乎沒花什麼時間思考就隨筆寫下。
高橋老師扶了扶滑落的眼鏡,仔細認讀她過分直爽的筆跡,最後還是搖搖頭:“初學寫字還是要以能夠辨識為宜,川島。”
“是……”
高橋老師走遠一些,便有人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一些人發出不懷好意的笑。
“川島,你寫的那是什麼啊!”
一花朝對方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雖然有些不假思索,課上要寫的字已經完成了。
一花坐回位置上,等不了一時片刻,從製服包裡摸出入部申請書,就著手上的毛筆開始填寫。
月島螢支著下巴,從三樓的教室放眼望去,入眼是一片春日漸去後昂揚的綠意。
“月島君,關於座右銘,你沒有想寫的內容嗎?”
月島聞言端起筆,然而高橋老師走後,他又把筆放了下來。
手肘的地方被什麼東西戳了戳,他本打算就此忽視對方,沒想到遭到了變本加厲的對待。
一花收回了在他手肘上作亂的毛筆尾端。都這麼明顯了還沒注意到,怎麼看都是故意無視她的。
“喂喂,月島同學——”
在她不算小聲的呼喚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月島螢看過去,發現自己手邊不遠處散落著對方寫好之後不知何時丟到他桌邊的紙。勉勉強強能夠認出那幾個字。
「一生懸命」
儘最大的力量做好現在要做的事情,武士們常常借此來表達自己拚死的決心。
不過,意義不明地……紙上還有個標點符號,也就是“一生懸命!”,用在書法裡是很奇怪的。
注意到這點,他有些忍俊不禁。
“在笑我嗎?”
“怎麼會。”月島螢的嘴唇再度變回一條直線,“多了不起,字如其人。”
一花撇撇嘴,趴在桌子上朝他那邊探過身子,“……白紙?怎麼,月島同學你都不會寫嘛?”
月島螢雖然不遮掩,還是板起麵孔,“我有同意你可以看嗎?”
“不、不可以嗎?”一花瞬間收聲:“你不也看了我的。”
“不是你自己舉起來給所有人看的嗎?寫完還丟到我桌上,我都沒有說什麼。”
“那是——”
“那張是什麼?”
月島螢適時製止在不想繼續聊的地方。一花立刻被分走了注意力,“入部申請書。我不知道應該給誰比較好……你看!”
她把申請表懟到對方眼前,距離太近了,月島螢飛快向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