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火做飯的時候,順帶著就把炕燒熱了,這樣可以節約柴火。
不過,劉紅軍家的是炕灶,要比那些在堂屋裡燒鍋做飯的人家,講究很多。
這種炕灶不能燒火做飯,直接連著裡間屋的,外麵則是一個暖包。
這樣在炕灶裡燒火,不僅裡間屋的炕會熱,外麵的堂屋,因為暖包的原因,也會很暖和。
東北農村的炕
劉紅軍愣神的功夫,東屋裡的錢勝利三人終於還是醒了。
倒不是他們睡醒了,而是口渴,渴醒的。
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這又睡了一晚上的熱炕,這會劉紅軍又把炕點上了,不渴才怪呢。
“哎呦!紅軍,昨天喝多了,沒打攪你吧?”錢勝利揉著頭走出來,看到劉紅軍,有些尷尬的說道。
“勝利大哥這是啥話?
什麼打攪不打攪的!
昨天看你們喝多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你們。
對了,我昨天和嫂子說了,你們在我家睡覺的事。”劉紅軍笑著說道。
“你該把我們叫醒的,你看看把你家屋裡弄的,全都是腳臭味。”錢勝利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沒事,回頭開開窗戶,散散味就好了!
咱們在山裡跑一天,腳上哪有不出汗的,誰腳上的味都不好聞。
隻是,自己聞不到自己的罷了。”劉紅軍笑道。
“是啊,自己的聞不到臭,彆人的臭死人。”錢勝利哈哈笑著說道。
“勝利叔,紅軍哥,飯做好了,吃飯吧!”楊秋雁從廚房裡走出來。
楊秋雁知道錢勝利三人昨天沒回去,所以做飯的時候,多做了三個人的飯。
這方麵,楊秋雁還是比較大氣的,自己可以節省,但是對待來家裡的客人,要熱情大氣,不能讓人說閒話。
這也是大多數東北人的性格。
“好吃飯!”劉紅軍起身,把堂屋的桌子拉出來,讓楊秋雁把飯擺到桌子上。
至於東屋的炕上,還是算了。
東屋裡的味道,實在有些影響食欲。
錢勝利自然也明白劉紅軍這麼做的原因,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去洗漱,順便也要清理一下肚子裡存貨。
這時,大山和石頭也都起床,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紅軍哥,秋雁姐。”*2
“起來了?快去洗漱,過來吃飯!”劉紅軍笑著說了一句。
“紅軍哥,我們不····我們不餓!”大山吞吞吐吐的說道。
“行了,彆那麼多廢話!讓你吃,就吃!
你還能把我給吃窮了?”劉紅軍笑罵著,在大山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嘿嘿,我這就去洗臉!”大山咧嘴嘿嘿笑著,跑了出去。
石頭倒是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出去,去上廁所。
睡了一晚上,膀胱都快爆炸了。
楊秋雁把飯菜放在餐桌上之後,轉身進屋,打開窗戶,通風。
對於屋裡的這種情況,楊秋雁也都很習慣,農村哪有那麼講究啊!
這個年代的東北農村,好多都是一家老小睡在一個炕上,味道什麼的,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家裡沒有六七十歲的老人,還好一些,要是有老人,那個味道更濃鬱。
六七十歲的老人,身上會有一股老人味,這是生命開始腐朽,散發出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