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路上多保重。”
......
“這叫什麼事,這叫什麼事啊,吃的完嗎?”成廉無奈的看著滿倉的糧食。
當初從軍就是為了一口飽飯而已,從並州到關中,去了冀州,最後來到兗州,卻也是沒看過這麼多的糧食。
可此時此刻,他卻生出了無儘的惆悵。
“人陶謙已經給了五萬石,又繳獲了曹操五萬石,夠吃半年了,還要把田家抄出來的錢都買了糧。
這要是用來買戰馬,那不是開玩笑的,起碼能擴建一支兩千人的騎兵隊伍!”曹性也不滿意。
“唉,咱就說打造戰甲軍械也行啊,弄這麼糧草,有什麼意義呢。”高順也表示不理解。
樂進站在一旁不說話,不過臉上表情還是看得出來也不讚同這樣的行為。
“這算啥,溫侯還讓公台先生到處去借錢,月息高高的,五厘呢。”
雙手抱胸的張遼冷嗤一聲,“你們猜怎麼著,全拿來買糧了,回頭人曹操或者袁術打過來,難道讓弟兄們扛著糧食去打仗嘛?”
旁邊幾人本來想附和的,結果發現濮陽城裡最帥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趕忙閉嘴。
背對著呂布的張遼越說越起勁,“平日裡總說要穩健,難道這就是穩健,戰馬就不說了,我那八百多並州老夥計指著我給他們換上重甲呢,溫侯這人真是...”
忽然間,遼神就覺得背後傳來刺骨的寒意,比這臘月還冷,又見曹性他們幾個低著頭噤若寒蟬,頓時話鋒一轉,“溫侯這人啊,真是挺隨和的,對部下非常體恤,相處起來也很舒服,尤其是他的眼睛,不多不少,正好兩個。”
“很好,你這個月俸祿沒了。”呂布看著轉過身來的張遼,一臉蔑視,張遼非常識趣的退到一邊去。
“溫侯,也不能怪弟兄們有怨言啊,買這麼多糧食能頂什麼用啊,眼下我們最缺的是戰馬,是戰甲,是強弓硬弩啊。”高順實在不能忍。
先前呂布跟陳宮說這些糧草可以帶來更多的糧食,並且積攢聲望,當時高順不在。
不過張遼和曹性是在場的,他們當時不信。
現在也不信。
呂布環視眾人,在這天下第一飛將的麵前,哪怕是身為麾下部將也會感受到那份威壓,話雖不敢說,臉上表情卻異常明顯,想要一個答案。
其實,也不隻是他們,下麵的將士也需要安撫的。
呂布歎了口氣,“再等等吧,不出三個月,我便會把你們要的都送到你們麵前。”
“到底在等什麼啊?”跟魏越一樣作為老班底的成廉,曾經跟著呂布一起幾十騎趕著張燕幾萬人滿山跑,有什麼話都可以說,可以問。
呂布看了他一眼,我該怎麼解釋好呢。
咱就是再不要莽夫人設也不能立下一個未卜先知的人設來吧。
到時下麵人依賴性可就太大了。
“等魏越的消息,等甄家、糜家、笮融入局,等羊家站隊...這些夠了嗎?”呂布歪著頭問道。
成廉聽的一頭霧水,這些事情跟買糧也有關係?
遼神老毛病又犯了,可事實證明,他確實比一般武將愛動腦筋,隻不過大多數沒有什麼結果。
“行了,你們就耐心等等,快了。”說完,呂布就走入了糧倉,他要去檢查糧食。
看見呂布已經走遠,張遼不服氣的冷嗤了一聲,“他以為扣我一個月俸祿我就會服他,笑話,他忘記了你還有俸祿呢,他更低估了我們之間的交情。”
曹性一聽這話直接就跑沒影了,比赤兔還快。
其他人現在都遠離張遼,深怕他要借錢。
樂進沒跑,人也沒錢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