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徐氏的額角當場就腫了起來，好大一片。
藍望舒的臉上是沉靜和冷漠，看著老太太表演，等她嚎到嗓子都啞了，才揉了揉耳朵。
“奶奶似乎對二叔格外偏愛，藍家也沒出過像二叔這麼自私自利的人。”
少女的尾音拖得很長，觀察老太太的表情，藍徐氏的聲音忽然就停了，定定地看著藍望舒。
“你說什麼？”
“我既然來了，就不是毫無準備，隻不過是想從你嘴裡確認一下，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你猜，你的賣身契在我手裡，我會把你怎麼樣。”
藍徐氏對於藍青河的偏愛已經超越了尋常的母子，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這個二叔要什麼沒什麼，怎麼就這麼得老太太的眼，除非，他的手中有老太太的把柄，那最有可能的，或許就是她爹藍青山的死了。
“你都知道了？”
藍徐氏坐在地上緩緩往後挪，顫抖著身體，眼神裡麵是看見了鬼一樣的驚懼。
“不對，你不是藍望舒，我的孫女很乖的，還很孝順，從來都不會忤逆我，你不是她，你是誰，你是誰？”
藍望舒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換了一個白光的手電筒，借助長長的袖子從下照到臉上。
“你說的對啊，娘，我是青山啊，我死的好慘啊，為什麼不帶我回家，為什麼不讓我入土為安，為什麼要幫二弟。”
藍徐氏早就被嚇的神誌不清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除了青山，沒人知道她偷偷把羊帶走了，任由他自生自滅。
最開始她也會害怕，尤其是聽村裡人說沒有屍體的時候，她以為這個大兒子還活著，也對幾個孩子好，後來一直沒動靜，她膽子也就大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我隻是沒帶你回家，你的屍體被野獸叼走了，和我無關。”
藍望舒頓了一下，關了手電筒，還是不太滿意。
“為什麼對二弟那麼好，他根本就不像藍家的人，品性敗壞，為什麼要幫他，為什麼。”
藍徐氏的瞳孔有些擴散，腦子中昏昏沉沉的。
“他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兒子。”
藍望舒毫不懷疑老太太的話，難道，她的腦海中有一種大膽的想法，不會挖出來什麼不該挖的秘聞吧，難道還有意外收獲。
“藍青河是你和誰的兒子。”
“是我和哥哥的兒子，明明我和哥哥天造地設的一雙，都怪藍石，強娶了我，都怪他，我就是要報複他，讓他給彆人養兒子，該死，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