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也得有命才算，以後要如何走讓他自己做選擇。”
藍望舒知道莫意詞的身份不簡單，畢竟是周星南在京城的朋友，這身氣場也不像尋常人家的公子哥，怕也是軍隊裡麵的。
但是，她不想讓藍妄言參軍，刀劍無眼，她不敢賭。
莫意詞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不過這個孩子是真的有些可惜了，他蹲下身，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顯得溫柔一點。
“小公子，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
“因為我要保護姐姐，總有壞人打姐姐的主意，二哥上學不在家，隻能靠我了。”
藍望舒抿了抿唇，覺得鼻頭有點酸，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看著藍妄言，目光不經意和莫意詞對上了，莫意詞有些意外會是這樣的答案。
“那你們的父母呢?”
“他們都不在了。”
小孩子的聲音還是有些奶聲奶氣，態度裡麵有尊敬卻沒有懷念，很明顯是對父母沒有什麼印象了。
他也是如此，小小年紀就沒有了娘，也從來沒見過爹，隻知道他是一個英雄，後來被將軍收養。
一種難言的情緒緩緩蔓延上心頭，他能夠和他們感同身受，也理解小孩子對姐姐的維護。
從他的角度看，藍望舒確實是個很有本事的小姑娘，醉浮生的風格就連京城大多數的鋪子都比不上，把幾個弟弟教養的也不錯。
莫意詞揉了揉藍妄言肉嘟嘟的臉，笑了笑。
“就這麼定了，今天我就收你為徒，有空的時候每個月過來兩次教你，你要堅持住，凡事都要吃苦，有天分就更不該浪費。”
男人從衣領裡麵挑出來一個玉牌，掛在了藍妄言的脖子上。
“這是唯一屬於我的東西，如今我送給你，好好保存，磕個頭，咱們就算是師徒了。”
“不行，姐姐說了，做事情要有儀式感。”
藍妄語出聲阻止，這句話差點讓莫意詞破防，那種後繼有人的感慨已經醞釀起來了，結果生生頓住了。
藍望舒頂著莫意詞的目光，木著臉點點頭，也覺得這件事情馬虎不得。
“不如這拜師就改在明天吧。”
莫意詞覺得無所謂，他心中下了決定，也不在乎晚這一天。
“姐姐，好香啊。”
藍妄言動了動自己的小鼻子，跑過去拽著藍望舒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