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００４０５。”
懷疑是他聽錯了。簡挽特意又問了一遍：“我問的是銀行卡密碼。”
“我回答得就是這個。”柏廷言簡意賅。
簡挽撇了下嘴角。
柏廷敏銳地捕捉到，問：“你這什麼表情。”
簡挽如實地說出心中所想道：“你該不會所有密碼都是這個吧。”
“很遺憾，”柏廷抬睫，用指腹蹭著她的唇，低頭親了一下她，“就差一點點。”
“嗯？”簡挽狐疑。
柏廷笑：“保險櫃密碼是八位數。”
“．．．．．．．”
察覺他的手向下探著，簡挽往旁邊蹭了蹭，他的聲音帶了些委屈，“家底給你坦白了。”
“但是，”簡挽很委婉地說：“我還沒問完。”
“嗯，你問，”柏廷手上動作沒停，“不耽誤事。”
開了葷的男人根本停不下來。
簡挽的手死死扣了下他的肩膀，“你是畜生嗎？”
明晃晃地罵他，但對方卻不覺得羞恥，反而坦坦蕩蕩地回答道：“不是。”
簡挽啞言。
“想罵我，”柏廷扯了下嘴角，“那怎麼能叫罵呢，再狠點。”
“你有病。”
“繼續。”
“，，神經，”簡挽思索著又說了句。
“不夠。”
“呆瓜。”
柏廷低笑，聲線格外性感，“你是在誇我可愛麼，寶貝兒。”
“．．．．．．”
不管簡挽罵什麼，他一直都不滿意。
可簡挽卻漸漸罵不出聲音了。
“沒詞了？”柏廷輕揉著她的頭發，“要不要我教你？”
想起那會被折騰的兩個多個小時。
簡挽的頭埋在他的肩上，搖頭。
柏廷笑了聲，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震著她，牽動著她的心。
簡挽發現自己好像在麵對柏廷時，總是沒什麼辦法，任何的話，任何的套路都能被他發現。
她第一次感到了無能為力。
抬眼看，時鐘的時針跟分針重合。
六點半了。
舍不得。
她從小到大沒得到過什麼東西，唯一得到的就是大學時期的那條狗，那條狗的失蹤，讓她頭一次嘗到了舍不得是什麼滋味。
也就是從那刻開始，她變得更加寡淡。
以至於她在麵對所有人對她的示好時，總是會逃避，下意識地遠離，就是害怕失去和舍不得。
柏廷是例外。
剛開始她還能裝作自持，但是誰能抗拒柏廷呢？
他是如此的有魅力，讓人深陷，無法自拔。
他是她獨自生活這麼年唯一的例外。
簡挽想到這，聲音變悶了許多，“我欠了你多少債。”
“簡挽，”柏廷認真地喊她，“你要還麼。”
簡挽‘嗯’了聲。
話落，柏廷湊到她耳邊，聲音像是用氣音，低低的，熱氣拂著她的耳朵，“說你愛我，所有的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好勾人的詞語。
但是真的能一筆勾銷麼。
那麼多條人命，那麼多支離破碎的家庭，會勾銷麼。
簡挽眸中閃著光，認真道：“柏廷，謝謝你。”
“知道，”柏廷抬手抵著她的後頸，往自己的方向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