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柏廷抱著她窩在副駕駛,安靜躺著。
遠處的煙火聲和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簡挽躺在柏廷的懷裡,車內一片寂靜。
柏廷幫她按摩腿,“腿還疼?”
“還行,”簡挽臉上一臊,扭頭,避開他的視線,餘光卻看到了他唇角的水漬,“你要不擦擦。”
“什麼?”柏廷說。
簡挽扯過長袍,蓋在自己身上,緊露著一個眼睛,“嘴。”
柏廷剛想自己用拇指擦,但看著她這個樣子——
他收回了手,朝她湊了湊,故意挑逗:“你給我擦。”
簡挽縮了縮,這次連眼睛也不露了。
看著她這股害羞勁。柏廷輕笑了聲,大拇指撚嘴角,力道很重,“擦了。”
簡挽連看都沒看,就說:“還有。”
“哪?”
柏廷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一旁的座位,隨後抽了幾張紙。
車內寂靜,紙張和座位皮來回摩擦的聲音格外明顯。
其實柏廷的擦得很快,但在簡挽聽來卻格外漫長。
柏廷擦完後,就坐在了駕駛位,沒有回去。
一是擠,二是給她點空間。
他微微偏頭,她的臉埋在衣服裡,白潤的肩頭隱約露了出來,上邊還有留下的痕跡。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下去抽根煙。”
簡挽點頭。
在聽到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和車門的關閉聲後。
簡挽立馬從衣服中探出頭來,看著窗外。
柏廷背對著她,她沒在繼續穿長袍,起身拿車後座的袋子,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後又將長袍疊好放到了袋子裡。
剛弄好這一切,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
聽聲音是易肖顧和厲蘇溪。
簡挽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柏廷就敲了敲車門,“簡挽。”
簡挽應了聲。
柏廷問:“收拾好了麼。”
“昂,好了。”但細細聽,他的聲音很焦急,有些不對勁,簡挽又問,“怎麼了。”
話落,駕駛位的車門打開。
柏廷坐了上來,厲蘇溪跟易肖顧坐在了車後座,麵色沉重地看著簡挽。
“玲白奶奶自殺了。”
柏廷唇線繃直,繼續說:“我們現在過去。”
車輛發動,發動機的嗡嗡聲吵著簡挽的腦子。
怎麼會呢?
明明她今天也在過節啊?
簡挽臉上滿是不解,不信,呆滯。
她腦中不斷閃過這兩天的畫麵,她的病情還好,藥也在穩定的吃,情緒也算穩定。
半響,她問:“誰說的這個消息。”
後座的易肖顧開口,“醫院給你打過電話,沒打痛,給三禾打的。”
簡挽立馬低頭找包。
柏廷說:“在後座。”
易肖顧從屁股底下拿出包遞給了簡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