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挺直,溫和,有氣質。在人群中非常亮眼,一眼就能看見她。
換句話說,此刻的柏廷滿眼都是她。
柏廷趕緊走過去,從人群中接出簡挽。
二人交換眼神,還沒等說什麼,搶救室的燈暗了,醫生從手術室走出,被眾人圍堵的陣仗嚇了一跳,“不要聚集!”
厲蘇溪踉蹌,跑上前,“醫生,人怎麼樣了?”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醫生說:“留院觀察幾天吧。”
身後,玉潔從手術室內被推出,柏廷看了眼簡挽,什麼也沒說,將她扶穩後就跟著厲蘇溪,轉身就去看玉潔。
易肖顧也想去看,卻被眾人堵著,水泄不通。
玉潔也沒辦法被運走,醫生護士驅趕眾人無果,簡挽也跟著上前,幫忙疏散,護送他們離開。
小小的身板,偏偏像個衝鋒的戰士一樣。
在柏廷他們推著床經過,二人擦肩,柏廷低聲道:“注意安全。”
簡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沒有回應。
等她反應過來後,柏廷早就消失不見了。
將玉潔送了出去,保安終於趕到了現場,把鬨事者都趕了出去,包括易肖顧,偏偏他被推出去的時候,還特缺心眼地說:“我不能出去,我還得照顧我朋友呢。”
這裡的朋友就是指簡挽。
話落,簡挽一起被保安‘請’出了醫院。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又開始刮起了夜風,又冷又餓。
簡挽跟易肖顧坐在醫院門口,被風一吹,頭發飄起,看上去還蠻可憐的。
易肖顧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跟三禾一樣。
簡挽就這麼安靜地坐在旁邊聽著,他已經說了半個小時的——
不該打厲蘇溪。
後悔死了。
要不然也不會把廷子也誤傷了。
現在你也不會跟著我在這吹西北風。
易肖顧說道最後,話音一轉,“最可怕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簡挽原本聽的愣神,他話題轉變得太快,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嗯?”
“如果讓柏廷知道你跟著我在這吹風,”易肖顧雙手捂著腦袋,“那一會上去,我還能有的活麼。”
簡挽抿了抿唇,沒說話,易肖顧搖著她的胳膊,“你這什麼表情?你不信我?”故作誇張的痛苦。
簡挽淡淡扯了個嘴角,“信。”
“你是沒見過他真來脾氣的樣子,”易肖顧說:“犯渾,渾起來誰都不認,管你是誰,想動手就動手。”
簡挽:“女人也打?”
“女人?”易肖顧像是聽到什麼玩笑一樣,“他身邊能有女人!?彆看平日追他不少,都是為了他的臉跟——”‘錢’沒說出口,易肖顧看了眼簡挽,頓住,轉個話音,“反正,他身邊沒女人。”
簡挽點頭,正要說什麼,易肖顧又說:“一會進病房的時候,照顧點我,一旦看見柏廷朝我走過來,幫幫我,攔住他。”
“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簡挽老實說。
“你行的,你行的,”易肖顧又搖著她的胳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