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生氣(2 / 2)

她腳上有傷,三禾和王戈義遠距離作業時,她就在原地畫圖,等他倆回來後,她負責總結規整問題。

忙起來她就沒時間想那些了,隻是偶爾還是會閃過柏廷那天的背影。

手上也沒察覺地畫了出來。

草稿紙上,黑色鉛筆掃出荒漠,正中間有一個光影加深的人影。

王戈義先回來了,看在簡挽坐在那裡,就問了句,“姐,你畫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簡挽趕緊將草稿紙揉成一團,塞到口袋:“無非就是那些廢稿。”

“這不是有垃圾袋麼,扔這裡頭。”王戈義指了指旁邊。

“還是留著吧,”簡挽說:“晚上回去還能複盤一下。”

說著,二人的嘴裡灌滿了沙,同時熟練地朝一邊吐吐口水。

室外作業辛苦,沙漠作業更辛苦。簡挽她們得先進行固沙,固沙需要人手,雇人手有需要資金,可他們資金沒到位。

“你人手找的怎麼樣?”簡挽問。

“差不多了。”王戈義說。

他們的活是散夥,村裡的人基本都要求工資一日一結。

但簡挽他們沒辦法日結,隻能等工程結束後統一發,村民不願意來。

簡挽有些震驚,問:“在哪找的?”

“柏廷哥啊。”王戈義也納悶道:“你不知道?”

簡挽搖頭。

“那為什麼,我前幾天找柏廷哥說到錢的事時候,他說你完了還他。”

此錢非彼錢!

“我們儘量還是找彆人吧,”簡挽不願找他們,便說:“他們有他們要忙的事情。”

“可——”王戈義正要說話,三禾就回來了。

簡挽岔開了話題,說起了他們兩個今天下午的作業,王戈義也就沒再提這回事。

三天沒回去,她們三個現在活脫脫就是沙人,頭發、嘴、衣服,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鑽滿了沙子,沒有一點形象,像個野人。

得回去洗洗。

太陽開始落山了,大漠的落日格外的紅,氣溫也沒了中午的炙熱,開始起風,轉涼。

沒有人煙的地方,舒適自由。

回去的路上,是王戈義開車,三禾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隻有簡挽把車窗搖下,安靜地放空自己。

三禾突然說:“那天給你的羊腿好吃麼。”

“三禾大小姐給的能不好麼,”說罷,王戈義就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姐,柏廷哥說叫咱們吃飯。”

簡挽闔眼,隨口問:“為什麼?”

頓了頓,她又想起那天的背影,睜眼,看著王戈義說:“他什麼時候說的?”

“就那天早上三禾給我送過來羊腿,”王戈義如實說:“太多了,我吃不完就給他們送了點,他們就順嘴說不能白吃,非要請回來。”

那天早上,那個時間點他還沒因玉潔的事情生氣。

簡挽:“他們說什麼時候吃了麼?”

“就等咱們回去,”王戈義說:“他們說時刻準備著,等咱們回去就直接開吃。”

那豈不是今晚?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簡挽將車窗搖起,看著手表,心跳莫名有些不齊。

晚上九點,他們回到了家,王戈義跟簡挽他們道彆。

簡挽和三禾推門而入,玉潔換下的臟衣服和臟鞋扔的到處都是。

三禾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服了,咱這裡是來了一個大小姐麼?”

再怎麼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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