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小狗,三禾在她麵前總這麼叫,在外人麵前才叫小狗。
“見了。”簡挽應了聲。
“變樣了麼,”三禾視線看著車外,打了把方向盤,又問:“他們給喂奶喝麼?”
喝不喝奶簡挽還真不知道。
“變了,長大點了,”簡挽說罷,就指著車外,換了個話題,“欸,小心那兒的石頭。”
三禾沒有避開,車子直接從石頭上開了過去,顛了一下,動靜不算小。
剛走出幾十米的柏廷那群人回頭看她們。
簡挽身體往下滑,縮了縮。
三禾沒瞧見她,卻看到了易肖顧和柏廷的身影,他們也在回頭。
三禾坐在車內朝他們揮手,又扯了扯簡挽,說:“姐,你看他們。”
簡挽沒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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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算是上了正軌,簡挽和三禾每次來回都要六個小時。
三禾開車容易疲憊,路上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姐,剛柏廷哥是不是在看你啊?”三禾突然問。
簡挽長了長嘴,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後備箱突然傳出來一道女聲,“不可能!他不可能看你!”
嚇得三禾急踩刹車,二人身體慣性,向前栽去儘管有安全帶,簡挽的腿還是被撞到了。
三禾下車,打開後備箱。
玉潔穿著一套米黃色運動服,蜷縮成一團。
“你怎麼會在這裡!”三禾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氣憤。
她們平日室外工作又累又危險,三禾忙起來連簡挽都照顧不到,能顧好自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又跟了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簡直就是累贅。
三禾毫不客氣地罵著:“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們來說就是累贅一個,我們從這開三個小時的車過去,眼看著就快到目的地了,又得把你送回去,送回去我們又得再次返回來,時間一來一回,我們任務完不成,就得耗到半夜。你知道半夜的沙漠有什麼嗎!有你沒見過的毒蛇、毒蟲、野獸就在你帳篷外!是,你是仗著年紀小故意耍我們玩,但我們可不是柏廷他們!”
隨後三禾有些崩潰,吼道:“你給我滾下去!”
簡挽的腿陣陣發疼,應該是撞到傷口了。
本想下去勸兩句,但三禾說的句句在理。
玉潔到底是個沒經曆過社會的女生。
昨晚,她看著柏廷跟簡挽的關係不簡單,便想今天跟上來看看簡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但被人罵這麼狠,還是頭一次。
玉潔明知自己理虧,還是梗著脖子,說:“我不要!”
見狀,三禾便要拽人。
簡挽忍著腿疼,拿著拐踉蹌下車。
她叫了聲:“三禾。”
聲音柔柔的,沒有任何脾氣。
三禾正在氣頭上,還沒停手。
簡挽隻好走到二人跟前,這時玉潔的書包一扔,三禾側頭,書包砸到了簡挽的手。
原本纏著繃帶的手心,暈出了血跡。
三禾這才冷靜,趕緊說:“姐,你的手。”
“你先到車上去。”簡挽聲音冷了不少。
三禾不放心:“姐,你弄不了她——”
簡挽看著她,很嚴肅:“你聽我的,先上去。”
三禾走後,簡挽看著後備箱蜷縮成一團的玉潔。
看上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