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來,一群豺圍著地上的野豬正在大口撕扯肉,狼吐虎咽。
“臥槽!”
秦朗見狀氣的暴粗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路上陳川還在想野豬千萬彆被拖了,沒成想真被偷家了。
二話沒說,陳川抬起槍朝豺打過去。
“砰!砰!砰……”
一梭子子彈下去,四隻豺被撂倒,剩下的四處逃竄。
秦朗也氣的嗷嗷叫,手持雙板斧追著落荒而逃的豺。
二人都氣的夠嗆。
累死累活兩天,好不容易整頭野豬,最後便宜了這幫小畜牲。
陳川來到野豬身旁,原本圓滾滾的身體已經被掏癟了下去,滿身都是被啃咬的痕跡。
這才二十分鐘不到,一頭野豬就被掏的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唉…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陳川雖然氣不過,但吃都吃了,也隻好這樣了。
把打死的四隻豺拖到一旁。
近距離看,豺的牙口比狗子好太多了,就連狼也比不過。
上下兩排牙齒密集且尖細,簡直就是活的絞肉機。
四隻豺每一隻都有四五十斤左右,剛才上頭一時沒收住手,子彈都打在了身上,全都有碗大的窟窿眼。
要是完整的皮子的話,多少還能賣點錢,彌補彌補損失。
豺肉以前聽陳洪成提過一嘴,好像是可以吃的,不過這玩意兒肉緊筋多,不好嚼,吃了也不容易消化。
肉雖然沒毒,但吃多也有後遺症,就是拉不出來屎。
陳川思量要不要把豺帶回去,給村子裡人分了吃,雖說不好吃,但好歹也是肉。
對於一些條件不好的家庭,多少能解解饞,打打牙祭。
“還是帶回去吧,也不算空軍了。”
等了一會兒。
秦朗氣喘籲籲的回來了,渾身都是血。
陳川見狀,道:“哥,你咋糟蹋成這樣了?受傷了?”
“沒有,都是小畜生的血。”
秦朗把斧子往地上一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還未乾的血跡。
“氣死我了。”
“小川,這事兒怪我,你損失那一半錢我回頭補給你。”
“補什麼補,吃了就吃了。”
雖然陳川心疼,但也沒往心裡去。
聊天得知,秦朗追過去又用斧子砍了兩隻豺。
為了一口吃的,豺丟了六條命,也算是付出代價了。
二人歇了一會兒,準備把六隻豺全部抬回去。
秦朗砍了一根木棍,陳川用繩子把豺全部捆綁在一塊兒,用木棍一穿而過。
“行了,走吧。”
“嗯。”
秦朗彎下腰,把木棍往肩上一搭。
“起。”
二人同時挺了挺腰,六隻豺被抬了起來。
六隻豺加一塊兒也兩百多斤重呢,換作兩年紀大點的,真不一定能抬得動。
他們往山下去,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穿過林子,到了半山腰。
陳川不像秦朗似的虎背熊腰,半截路下來硌的肩膀疼。
“哥,歇會兒再走。”
“行。”
二人把豺放下,坐下緩口氣。
陳川屁股剛落地,就察覺到林子裡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