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懶得再磨嘴皮子,當即過去抓她。
念兮怎麼肯叫他碰到自己,立時又往後連退幾步,可方鴻禧身後的侍衛形成了一個小包圍圈,留給念兮的空間小之又小。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圍欄的牲畜,隻等著變成麵前人的盤中餐。
荷花這時候撲到方鴻禧腳邊,跪在地上哭求,“放過小姐吧,求你放過小姐。你不是說隻是將小姐請過來說句話嗎?彆傷害小姐……”
她嚇得渾身都在抖,卻還是死命拽著方鴻禧的衣襟下擺,擋住他的去路。
方鴻禧掙了一下,竟沒掙脫,瞬時不耐煩起來,抬腳便朝荷花心窩踢去。
將人一腳踢開,回頭對護衛們道,“這兩個給你們玩,去其他地方,彆打擾我。”
護衛們淫笑著將荷花和翠蓮拖出去。
念兮瞅準時機,拔腿便朝窗戶邊跑去。
她想過了,這裡是二樓,跳下去至多斷腿,卻能救下她們三個的命。
是以她毫不遲疑,開窗往外跳。
可這學堂新建,窗戶一時竟沒能推開,就這麼耽誤幾息,方鴻禧已經快步上前,一把從身後將念兮抱住,一手死死捂住她想要呼救的嘴。
將一聲“救命——”捂在喉間。
念兮徹底瘋了。
像是被什麼臟東西沾上,她拚命反抗,張嘴咬在那隻手上,咬死不放,不一會兒整個手掌便鮮血淋漓。
方鴻禧吃痛,鬆開她的腰,騰出一隻手將念兮推開,這才救出另一隻已經鮮血淋漓的手。
他低頭看,甩了甩血,沉聲咒罵一句,緊接著朝念兮撲上來。
死死箍著她的腰,低頭便要親,念兮拚命往後仰,不叫他碰觸。用力抽出手臂,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她使了全力,一聲脆響,將方鴻禧都打蒙了片刻。
方鴻禧眼睛都紅了。
這女人瞧著柔弱,倒是個烈性的。
今日不上了她,他就不姓方!
不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呼聲,更像是畜生的興奮劑。
方鴻禧聽了淫笑一聲,也不跟她來軟的,抽出腰間皮革腰帶,拽住念兮的頭發,將她拖到自己身前。
……
裴儉與秦朗說正事。
何元的事,草蛇灰線,伏脈千裡,早有人想要對付他。
可沒來由的,心底一陣心慌。
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
他打斷秦朗的話,吩咐侍從,“去古三那裡看看,立即與我回話。”
古三是他派去保護念兮的其中一個侍衛。
侍從領命而去。
然而那股心慌的感覺卻沒有消退,隨著時間推移,反而愈演愈烈。
裴儉徹底坐不住了。
念兮是他的軟肋。
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萬一她有閃失……
想到這裡,裴儉再不猶豫,起身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