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服先前對顧辭很有些少女情懷。
可念兮才來,向來眼高於頂的顧辭便鞍前馬後的伺候,黃衣服內心早不平已久。
平日裡也是逮著空的詆毀,不過這回被人聽個正著,擺在明麵上來了。
“我哪句話說錯了?她本來——”
“王姐姐,”許宛歆提高聲音,蓋過了黃衣服的話,蹙眉道,“咱們幾個正說最近看的一出戲,姐姐這是怎麼了?”
王慕宜簡直要給這份厚顏無恥拍手叫好了。
她示意侍女將門帶上,然後走過去坐下,揚了揚下巴,對黃衣服道,“什麼戲?說給我聽聽。”
黃衣服到底心虛,不由扭頭看向許宛歆。
許宛歆心裡頭惱怒。之前罵溫念兮時一個比一個嘴黑,這會兒倒知道看她的示下了。
可她並不想將事情鬨大。
今日來,也是為了看看念兮最近動靜。
是以臉上露出一點柔弱,輕聲道,“王姐姐怕是有什麼誤會。或是聽侍女傳了兩句似是而非的閒話,其實什麼也沒有。”
這是仗著王慕宜拿不出證據,一賴到底立。
索性這種事情,也不需要證據。
王慕宜直勾勾看過去,“賤人,長舌婦,還有教坊司的姑娘。”
話一出口,對麵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這是將三個人一一罵了個遍,且還要她們自行對號入座。
反正都是死不承認,過了嘴癮再說。
於是她又朝著許宛歆道,“怪不得裴儉看不上你。隻敢背後蛐蛐人,敢說不敢認,就你這種人,你誰都配不上。裴儉你這輩子都彆想肖想。”
要說方才許宛歆還有些敷衍,這會兒就真的動了真氣。
這些年她從來都將裴儉視作自有物。
她認定了自己一定會嫁給他。
如今,王慕宜這般赤裸裸的指出來,簡直是在羞辱她。
許宛歆猛地站起來,原本柔弱的臉上像蒙了一層淡漠寒冰,指著王慕宜道,“你再說一遍。”
王慕宜可不是慫包,也跟著站起來,一字一頓道,“我說,難怪裴儉不要你。”
話音未落,許宛歆的巴掌就扇上來。
王慕宜反應也快,一邊身子往後仰,一邊抬起手擋著,結果許宛歆這一巴掌打在王慕宜手腕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