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菱的一席話,讓蕙蘭震驚又沮喪。
震驚是因為一切如她所猜,姐姐和皇後之間,確實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沮喪顯於其色,此中隱情,思冰思菱竟全然不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既已身入深宮,便要在保自身周全的同時,查清姐姐究竟遭遇何事。
見蕙蘭沉默不語,思冰上前,輕聲道:“娘娘,接下來您意欲何為?容妃……實非易與之輩,她在宮中資曆深厚,多年盛寵不衰,為人狠辣淩厲,乃眾嬪妃中可與皇後分庭抗禮者。
您此前為了皇後,與她針鋒相對、勢同水火。如今,容妃即將晉封貴妃,皇後無能為力,竟逼您去對付她,讓您設法破壞她晉封之事,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原來如此,皇後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想讓我阻止容妃晉封啊。這會不會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或許姐姐正是因為做不到,又恐皇後怪罪遷怒,才選擇了逃離。”想到此處,蕙蘭心中湧起一陣酸澀與恐懼。
“姐姐啊姐姐,你入宮已三年,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我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又能怎樣?”蕙蘭對姐姐生出諸多怨恨。
“不,我不能將此事攬於自身,父親不是已經在尋找姐姐了嗎?我要等她回來。”蕙蘭又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所有決定,“我先聽從皇後的話,渡過眼前難關。靜待父親的好消息。”
待他們回到醉心殿時,已至掌燈時分。
蕙蘭剛在西暖閣坐定,便聞一聲帶笑之語自暖閣門口傳來:“梅妃娘娘,久違了,可有想我?”
蕙蘭循聲抬眼望去,隻見一女子,身材修長,身著藕荷色暗花雲錦裙,正徐徐走入。
她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纖纖合度,有種大氣端莊之美。
她凝視著蕙蘭,嘴角輕揚笑道:“怎麼?數日未見,娘娘不識臣妾了!”
蕙蘭正苦思冥想著如何稱呼,身後的思冰和思菱,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