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揚的一番話相當有理有據,他們隻是流落於底巢想要找條往上的道路罷了,一路上古見斬殺了許多危險的野獸並將法雅從被當作收藏品和工藝品原料的命運拯救出來。
總的來講兩隊人馬已經互不相欠。
法雅輕咬嘴唇,她向著古見伸出爪子還想要說些什麼。
此時古見一回頭,目光平靜清冷,龍鱗部落所遭受的一切災難都好似沒看見一般。
在雷德礦業世界,哪怕是曾被石頭當作天使一般尊敬的上巢民眾都如草芥一般,更不用說這些在底層生存的變種人了。
就算法雅很虔誠,對於帝皇有著堅定的信仰此刻也沒有任何用處,沒人會憐憫拯救他們。
在戰錘這個人吃人、惡魔吃人、異形吃人的恐怖地方,弱小本身就是最大的原罪。
法雅絕了所有希望,落入了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她淒慘的笑了兩聲說著,“也是...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叫你們做這做那確實不合道理,中央通道就在這個位置...你們去做你們的事情吧。”
法雅說完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往部落方向走去,她開始逐步解放自己的靈能力量,若是時間久一些完全可以招惹來亞空間中的某些強大存在。
法雅想要跟這些入侵部落的敵人同歸於儘,米揚則是對這野生靈能者起了殺心,在她所接受的教導中,一個失控的靈能者比什麼都可怕,他們製造出來的混亂足以淹沒整個星球。
氣氛劍拔弩張,古見終於開口了,“法雅,我可以幫你。”
米揚一驚,不明白古見為什麼要淌這個渾水。
古見掃了米揚一眼讓她稍安勿躁,然後向她們兩人簡單的解釋著,“既然浮士德不是什麼寬容的家夥,那還不如趁現在把他和他的爪牙們全殺了,這樣我們去了更上層也能少碰到些麻煩。”
“若是他又跑了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都是麻煩,但是惹兩次的對手一定比惹一次的對手更加難纏。”米揚擰著眉頭嚴肅詢問著。
“沒想過,我覺得他這次跑不了了。”古見的回答十分不負責任,但米揚卻無法指責他什麼,隻是心裡覺得這黝黑粗笨的男人怎麼變得如此強硬不講道理。
法雅被這一席話深深打動,雪中送炭更加能被人銘記於心。
看著法雅那解放的靈能力量逐步收回,古見心裡也是不由得歎息一聲。
他這個借口隻是隨意想出來的糊弄罷了,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他發自內心的忍不了這雷德礦業世界的狗屁貴族。
勞資連獸人最猛最Waaagh的獸人軍閥都敢撕扯兩下,敢在獸人隊伍裡爭強鬥狠三五個月不曾崩潰,現在要怕了你們這些何不食肉糜的狗屁貴族?
古見覺得自己不能忍,尤其是在這沒有秩序和監督可言的底巢之中,他更不會忍。
無非就是一死罷了,就算真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拜邪神,實在不行就大喊一聲我是墮天使、芬裡斯有狼人、第二帝國萬歲、聖吉列斯和寂靜王の絕密交易。
腦子裡裝了這麼多戰錘類知識還能找不見一個活法不成?反正都身在絕望的糞坑裡了,身上不沾點屎肯定是不可能的。
還不如活的自在一些,看見誰讓自己不爽就想辦法搞死他們。
古見將砍斧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對著法雅說著,“你最好知道一個易容類的法術,要不然我還得想辦法偽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