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奴此時也很無奈,他感覺自己空有一身才華,卻無從施展,暗暗歎息自己生錯了時代。
但是,現在再艱難,他也要挺過去,去年大明的軍隊打到捕魚兒海,天保奴沒有和他爹脫古思帖木兒還有弟弟地保奴向大明投降,這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就算死也絕不向大明投降。
“……那,那怎麼辦?”
天保奴知道,現在說什麼硬氣的話,都無法彌補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隻能想清楚對策:“齊王,這裡不是草原,我們有城池作為防線,那朱楷手裡的武器,威懾力會不會大幅度削減?”
“削減是一定的,但即便削減了其中的威力,我們也不是對手。”
王保保頗為頭疼,“我們從草原上帶來的人,對朱楷的武器本身就很忌憚,他們不敢和朱楷交鋒,而東察合台部的兵馬,我們又不能指望他們,他們大明的交戰中萬一一觸即潰,我們離開的時候也會被大明軍隊咬住尾巴。”
那個時候,才是最恐怖的。
天保奴思考良久,就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隻要碰到朱楷,隻有兩條路:要麼逃、要麼死。
也可以投降……但天保奴直接放棄了這條路。
“呼……齊王,我們彆把事情想的那麼壞,或許朱楷不會來呢。”
天保奴隻能用這種方法來安慰自己,“草原和遼東,他們想要完全消化,最少得需要十年的時間,否則他們征伐我們沒有任何意義,打下來那麼大片的土地,大明也沒有能力控製住不是嗎?”
王保保承認天保奴說的有道理。
但他依舊愁眉緊鎖,覺得接下來的情形,不會像天保奴說的這麼樂觀。
……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王保保越是不想讓朱楷來,可朱楷又出現了,他就是個喜歡湊熱鬨的人,哪裡人多熱鬨,他就往哪裡湊。
藍玉也已經知道朱楷要來的消息,所以在朱楷出現之前,藍玉就已經前去迎接,看到朱楷後,藍玉一點也不敢自恃身份,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末將藍玉,恭迎二皇子殿下。”
“嗯。”
朱楷從馬背上下來,直接把馬鞭和韁繩扔給藍玉,藍玉接過來就牽著馬跟在朱楷身邊:“二皇子殿下,安定和曲先已經被滅國,如今已正式歸於大明國土,現在還有阿瑞和東察合台部,王保保就在東察合台部。”
“王保保啊?”
朱楷笑了,然後對藍玉說道:“你派斥候去給王保保送信,就說我要見他一麵,讓他來見我。”
“遵命!”
藍玉立刻答應下來,然後對朱楷說出自己的擔心:“殿下,那王保保會來嗎?交戰在即他豈會和我們見麵?”
“他會來的。”
朱楷非常篤定,“如果他不來,就會惶惶不可終日,現在他正想找個地方當駐地,好好休養生息一番呢,又豈會不來?”
王保保是梟雄,他對自己有著非常強大的自信,明明對朱楷手裡的武器忌憚,可他不能表現出來,反而要露出非常自信的樣子,讓手底下的人看到他的自信。
藍玉看到朱楷這麼篤定,也不再勸說,而是老老實實聽朱楷的話去做。
正如朱楷預料的那般,王保保在接到朱楷派人送來的信以後,第一選擇是跟著去。
天保奴、黑的兒火者以及追隨王保保的將領,所有人都勸王保保不要去見朱楷,認為朱楷要見他肯定有陰謀。
可是,王保保根本不聽,他就是要去見。
見了才能知道朱楷在想什麼,不見隻能繼續跑。
另外就是,王保保手底下的將領,對朱楷都抱著很深的畏懼心理,他們聽到朱楷的名字,就能想到朱楷手裡的武器從而心生畏懼,王保保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所以他要表現的無所畏懼。
不就是朱楷嘛,見能如何?
他手裡有魔鬼似得武器,我王保保並不畏懼。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促使王保保去見朱楷:朱楷憑借手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