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脫古思帖木兒再來的時候,手中就拿著一個本子和炭筆了,李福給他講的東西,他都記在本子上,然後回去學。
一連五天,脫古思帖木兒都在不停地記,不停地複習,爭取把這些知識點吃透。
第六天,李福拿來了一個鑰匙,對脫古思帖木兒說道:“這是朱雀大街上的一個鋪子的鑰匙,獨立獨棟,上下兩層,正適合開您的魚湯館。”
“啊?”
脫古思帖木兒有點手足無措,“這,這不太好,我隻是想賣魚湯而已,兩層太奢侈了。”
李福很是欣慰:“看來這些天,您是學下去了的,不過您既然是我家老爺的學生,隻是開一個路邊小攤,未免失了老爺的身份,你拿著鑰匙去開店就是,第一年不要想著賺錢,第二年或者第三年才是你賺錢的時候。”
“老爺說了,他給你兩年的時間去試錯,隻有錯了才能長教訓。”
李福把李善長教給他的話,告訴了脫古思帖木兒:“你已經不是初學者,你需要用很多的錯誤,把自己的能力鍛煉出來,老爺說,隻要是和錢有關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啊、這……”
脫古思帖木兒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收下:“還是算了吧,我隻是想開一個魚湯館而已。”
對脫古思帖木兒拒絕鑰匙的行為,李福很驚訝,但表情管理的很好,脫古思帖木兒也一直在打量他,看到李福沒有生氣,於是又問道:“那、我明天還能來學嗎?”
“明天就是小年了,我們馬上就要過年,等過了十五再來吧。”
李福把鑰匙收起來,對脫古思帖木兒說道:“如果這段時間你沒什麼事,可以自己去外麵轉轉,多看看彆人是怎麼做生意的。”
“好,我記住了。”
脫古思帖木兒重重的點頭,對李福再次感激後,轉身回家。
而李福,在回到家以後,把鑰匙重新交還給李善長:“老爺,他沒有要,說是隻想經營魚湯館,其他的他都不想。”
“這個笨蛋。”
李善長很是不滿,但也沒有去糾結這點,而是對李福詢問:“他兒子呢?有沒有去找劉伯溫?”
“沒有。”
李福搖搖頭,把他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五皇子帶著地保奴去劉伯溫府上去了一次,隻呆了盞茶的時間就出去玩了,聽說是要讓他過年後再去拜師。”
“這劉伯溫,就會故弄玄虛。”
李善長很傲嬌,“既然脫古思帖木兒沒什麼野心,那就讓他自己做選擇,如果有事需要你幫忙,你幫就是。”
“是,老爺。”
李福離開了書房,李善長則站在了窗前,隔著糊在門上的紙看向外麵。
馬上就要過年,洪武六年也要過去了……這一年,可真不平靜。
洪武六年就要過去了,很多人都很懷念這一年。
蒙元沒了,大明周圍再沒有敵人,很多人都長舒一口氣,這下可以終於安心的發展大明了。
對於皇宮裡的人來說,今年同樣是值得懷念的一年。
朱楷結婚了,一次娶了兩個姑娘,而且身份顯赫,更值得懷念的,是朱楷的兩個妻子,都懷了身孕,等來年開春,差不多就要生了。
所以,這個年特彆的熱鬨。
所有人都在邁步走進洪武大帝的第七個年頭。
朱楷從北境回到皇宮,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人逢喜事精神爽,朱楷即將要成為父親,這可是兩輩子的頭一遭。
皇宮裡,有很多是朱元璋稱吳王時期的老人,朱楷和他們每個人都很熟,也因為朱楷平日裡從來不擺什麼架子,和宮裡的人都非常親切,所以這些人見到朱楷後,都會由衷的和朱楷說一聲恭喜。
“謝謝。”
朱楷同樣非常真誠的回應,然後就像跟在身邊的朱標炫耀道:“看到沒有,彆人給我說恭喜,我就很禮貌的回應,這難道不是我成熟的標誌嗎?”
“你這豎子,彆人給你道喜,你還能去要彆人的禮物不成?”
朱標可是明白,朱楷一直對那句‘要成熟些’非常計較,他在用這種成人的方式,告訴所有人他很成熟。
正如朱元璋說的那樣,女人懷孕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