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磨刀霍霍向孔家!(2 / 2)

朱楷不相信:“這座島嶼上除了我們,剩下的豈不都是敵人?”

“他們反水了。”吳禎趕忙解釋,“這群人見勢不妙,想要殺了小鬼子,當成投名狀。”

胡惟庸此時也拿著一支劍來到朱楷身邊,對他解釋道:“殿下,這群牆頭草看到您的勇武,自知不敵,故而想借助這些小鬼子的頭,來博取您高抬貴手。”

“要我說,還是殺了吧!”

胡惟庸眼睛眯了一下,陰森森的說道:“他們認為自己背靠孔家,投降後您不能拿他們如何,反正這島上除了他們隻有我們,隻要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吳禎心裡大喊一句‘我屮’,沒想到胡惟庸竟然也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把這兩千多已經叛變了的敵人都殺了,吳禎打了這麼多年仗,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於是趕忙說道:“楷哥兒,這樣不好。”

胡惟庸把頭一扭,嗬斥道:“有什麼不好?”

朱楷本身就想著要殺人,伱吳禎竟然敢說不好?

如此這般的反對朱楷,這就是想要造反的表現!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朱楷立刻打斷:“行了,彆吵了,老子又不是殺人狂魔。”

說完,把刀往旁邊一扔。

這才剛熱身就結束了,這沒意思。

至於那些背刺小鬼子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朱楷也懶得用他們刷數據:“胡惟庸,甄彆這些人的事交給你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殿下,惟庸明白。”

胡惟庸諂媚的向朱楷行禮道:“惟庸保證把他們的罪行坐實,任何人都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老吳,剿滅其他倭寇的事交給你了,我不想再聽到有倭寇在我大明出現的消息。”

“是!”

吳禎目送朱楷離開,胡惟庸也要跟著朱楷一起走,卻被吳禎拉住:“胡惟庸,你剛剛說坐實罪行,你和楷哥兒要乾什麼?”

其實,在抓住倭寇裡的孔家人後,通過胡惟庸的反應,吳禎也能猜到朱楷和胡惟庸在做什麼,對此他是非常擔心的,那可是孔家啊,就算是陛下當年也不能對他們追究到底。

朱楷如果敢借著這件事去對付孔家,天下讀書人都會是朱楷的敵人……朱元璋都不敢這麼做,朱楷又怎麼可以?

胡惟庸瞥著眼睛看向滿臉擔心的吳禎,緩慢的說道:“殿下要做什麼,我們做臣子的,要幫助他把事情做好,而不是因為什麼得失利弊去反對他,這才是一個做臣子應該儘到的本分!”

“狗屁本分。”

吳禎根本不吃這套,聽完胡惟庸的話以後,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怒聲喝道:“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楷哥兒會麵臨多大的麻煩?給自己的上位找麻煩,這也是你這個臣子應該儘到的本分嗎?”

“麻煩不就是當臣子的應該去解決的嗎?”

胡惟庸看向吳禎,他實在不想和三觀與自己不同的人對話,隻是很生硬的向吳禎下命令:“二皇子殿下的命令已經說了,靖海侯做好自己的事再說吧!俘虜到的人,全都送到萊州府,我要一個一個的審問!”

既然說要幫著朱楷把所有的證據都坐實。

那胡惟庸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一步步的實施。

說完,胡惟庸也不理會吳禎,轉身小跑著跟上朱楷離開的步伐。

吳禎看著離開的朱楷喝胡惟庸,眼睛裡跳躍著的都是擔憂。

然後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

剛剛讓朱楷一路殺過去多好,自己好端端的擔心殺多不祥乾什麼?

就看朱楷和胡惟庸的架勢,估計到時候會死的人,比無極島上的人還要多,吳禎甚至看到齊魯大地再次血流成河的畫麵。

“不行,這件事我要趕緊告訴陛下。”

吳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朱元璋,他覺得朱楷和胡惟庸的計劃太瘋狂,也隻有朱元璋能阻止他們。

希望一切,還能來得及!

除去蒙元外,如今的大明周邊,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敵人。

海盜不過是跳騷,大明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隨著盤踞在齊魯外海最大的一股倭寇勢力被大明拔除,震懾了整個倭寇圈子,麵對大明的威脅,其他的小股倭寇,要麼老老實實地舉手投降,要麼繼續往深海跑。

朱楷知道如今的小鬼子很弱,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弱,自己跑出去打了個寂寞,跑到萊州府帶著一幫小兄弟在喝大酒。

唯一比較痛苦的,就是張麟了。

朱楷來到齊魯後,張麟就被迫跟著胡惟庸了,胡惟庸對張麟有一百分的意見,現在落到他手裡,自然是一個字:整!

從開始審訊魯仁義和他帶領的海盜們開始,張麟的三觀再一次被顛覆。

第一次看到胡惟庸審問犯人,他親手拿著鐵刷子往犯人身上刷,不一會兒人的上半身就被刷的看不到一塊好肉,張麟就遠遠地看著,然後沒一炷香的功夫,直接跑出去吐了。

血腥味讓張麟連適應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大半時辰,張麟感覺自己能適應了,可剛回到審訊室,胡惟庸就拿著沾了碎肉的鐵刷子交給他:“剛剛我審訊的過程,你都看到了吧?看不到沒關係,旁邊有人教你,剩下的人你來審。”

“我?”

張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胡惟庸嘴裡說出來的,看到胡惟庸不像是說著玩,頭立刻搖的像波浪鼓一樣:“不行,我不行。”

啪!

剛剛還在晃蕩的腦袋,立刻被胡惟庸扇了一巴掌,而且力度很大,讓張麟眼冒金星。

這更讓張麟不敢相信了,竟然有人敢打他耳光:“你特麼……”

話還沒罵完,胡惟庸一巴掌又扇到他另一半的臉上,直接把他扇懵逼了。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扇他兩巴掌,這對張麟來說,是奇恥大辱!

“小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殿下可憐你爹愛子心切,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胡惟庸麵對張麟,沒有丁點客氣:“回家燒高香吧小子,如果不是殿下心軟,你落到我手裡,我用鐵刷子把你骨頭上的肉都剔下來!”

言語中帶著的陰冷,讓張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上也不覺得那麼疼了,張麟有理由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能乾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他可是和朱楷討論埋人當化肥的狠人。

胡惟庸用食指點著張麟的左胸口:“殿下把你交給了我,你就給我好好乾,我可不像殿下那般對你寬宥,得罪了我,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彆覺得我是在威脅你,也不用指望殿下能放過你!”

“……是!”

顫抖著拿起手中的鐵刷子,張麟的臉上寫著蒼白和難受。

這不是他想要的,但卻是不得不麵對的。

或許,真像胡惟庸說的那般,自己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哪怕張龍……胡惟庸也不放在眼裡。

所以,在接下來的七天裡,張麟就是在監牢的審訊房裡渡過的,每當他拿出一份口供就去交給胡惟庸,然後胡惟庸認為不行,張麟就繼續回到審訊房裡繼續對抓來的俘虜進行審訊。

逐漸的,張麟也明白了,胡惟庸想要的答案,不是什麼事實,而是有利於朱楷一方的口供、證詞!

在想明白胡惟庸想要什麼後,一切就都變得簡單,張麟隻需要按照最終的結果去倒推程序就可以。

……

半個月後,朱楷拿到了證據確鑿的口供。

“殿下,這份魯仁義的證詞,一點問題都沒有。”

胡惟庸信誓旦旦的告訴朱楷,然後說道:“並且,我已經把這個孔家的支脈給封起來,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那就去抓人!”

朱楷連證詞都沒有看,直接讓胡惟庸動手。

“遵旨!”

胡惟庸把證詞收回,然後轉身離開。

他找的人,還是張麟:“拿著你問出來的證詞,把他們抓了去,我會和靖海侯打招呼,讓他前往魯縣,到時候你和靖海侯,把孔家給我死死控製住,絕不可以讓他們鬨事!”

胡惟庸已經露出獠牙,目標直指孔家!

經過半個月的培養,張麟身上已經多出一種陰冷,他聽到胡惟庸的話以後,不無擔心的說到:“我們如此針對孔家,是不是會對殿下有什麼影響?萬一……”

“誰告訴你,這件事二皇子知道?”

胡惟庸眯著眼睛,“你把證詞給殿下看了嗎?”

“沒有。”

張麟打了個激靈,“我隻是把這份證詞交給了胡惟庸。”

“好,去吧。”

胡惟庸轉身離開,絲毫沒把張麟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這件事放在心上。

再說,他本來就是要背黑鍋的,虱子多了不怕多,朝堂中他的敵人多的很,他都數不過來了,既然已經有這麼多敵人了,他也不擔心再有更多的敵人。

孔家又能如何?

我胡惟庸忠於朱楷,忠於大明,就算身死道消、千刀萬剮,也可以青史留名。

孔家,衍聖公。

不再是誰也不能動的神!

至於張麟,他此時心裡彆說多難受了,自己從鳳陽出來,追隨著自己的偶像,可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胡惟庸,這個殺才把他變成手裡的刀,現在磨刀霍霍向孔家。

胡惟庸到時候倒黴了,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說不定自己會成為第一個被獻祭的人。

“不過,為了二皇子,我這條小命,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麟想到自己是替朱楷背黑鍋,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沒什麼比他現在做的事更有意義的!

……

萊陽府,冠縣。

孔家的支脈魯家所在的縣城,這個家族這些天過的非常不好,因為在魯府外麵,有了很多士兵的影子。

一開始,魯家人還不信邪,把人派出去,可派出去的人根本沒有回來,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下,魯家徹底慌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派人出去找人交流,可根本找不到人,外界的任何消息都收不到。

魯府的掌門人魯平,心中大概已經猜到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大概是和倭寇糾纏在一起的人被胡惟庸發現了。

勾結倭寇殘害、擄掠百姓,這種罪責不用想都知道是抄家滅族的結果,到時候衍聖公這棵大樹,還能保得住他們嗎?

魯平覺得不太可能,當然……如果在吳禎對倭寇動手前,把他們搶掠到的金銀財寶送到家裡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自家主脈中的孔氏一族,他們也是非常需要錢的。

現在……也不是不可以,可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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