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公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們,看到張公子被人打暈,頓時大呼小叫起來:“大膽,如此放肆,你們可知他是誰?”
“鳳翔侯張侯爺的兒子你們也敢動,找死!”
“兄弟們一起上,抓住他們交給侯爺治罪!”
毛鑲、蔣瓛等人想上前,朱楷此時卻站起來:“都給老子讓開,讓我來!”
朱楷是一位暴力者,他最喜歡的就是打架。
無論對方是強是弱,能打架就好。
這也是為什麼,朱楷能在應天府帶領一群衙內,成為他們的頭領。
有事,朱楷是真上!
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狗屁!
隻要能讓朱楷動手,讓他爽起來,那剩下的事情,朱楷都可以不管不顧。
再說,他是整個大明最大的衙內,誰敢在背後給他使絆子?
朱楷就一個字:乾!
毛鑲、蔣瓛,還有張家五兄弟,他們經常跟在朱楷身邊,對朱楷非常熟悉。
此時,朱楷一個打十個,這個時候朱楷不需要幫手,他們這些朱楷的跟班能做的事情,就是警惕的看向四周,以防有人察覺出朱楷的身份,在背後搞偷襲。
……
以‘張公子’為首的鳳陽紈絝,甚至連應天府的李祺那一群人還不如,就是一群外強中乾的酒囊飯袋,朱楷隻是用拳頭,就把他們打得躺在地上再起不來。
“真弱!”
朱楷臉上寫滿了不儘興,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們作為紈絝,麵對上門來砸場子的人,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彆人把家給砸了。
不通順
“好歹也要有點反應啊!”
朱楷歎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作為紈絝之首,有責任讓這群紈絝變強。
讓紈絝變強,吾輩義不容辭!
當然,朱楷也隻是這麼想想,他把人打完感覺索然無味後,對著毛鑲和蔣瓛揮揮手:“你們兩個,帶著人把他們送家去,告訴他們家人,說稍後我會去拜訪他們。”
回家去
毛鑲和蔣瓛,現在已經進入錦衣衛中,身份也從小旗變成白戶,由於他們兩個是跟在朱楷身邊的,所以他們的身份在錦衣衛的序列中,是獨樹一幟的。
鳳陽是朱元璋的老家,以老朱的性格,對鳳陽的監督是最強的,城中自然會有很多錦衣衛混跡其中,蔣瓛和毛鑲,他們可以用錦衣衛特有的聯絡方式,把人送到他們家裡。
而且,朱楷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位囂張的紈絝公子,在鳳陽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否則不至於這麼囂張。
至於他是誰,朱楷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走,去找馬三刀!”
朱楷說完大踏步向前走,至於吃飯的錢……什麼錢?老子替天行道,幫著鳳陽鏟除毒瘤,這麼天大的功德,我還沒找你們要錢呢,你們找我要飯錢?
很快,朱楷一行人離開飯館,毛鑲留下來等錦衣衛過來,把地上的這群紈絝送到家裡去,蔣瓛則帶著朱楷,去找馬三刀。
送回到
……
馬三刀無疑是幸運的,因為有了朱楷的力保,撿回來一條命,雖然被朱元璋奪去了丹書鐵券和爵位,但朱元璋依舊給了他做生意的機會,讓他好好的當富家翁。
現在的馬三刀,住在中都得皇城根下,一座看上去非常土豪的房子裡,那個讓他冒著殺頭罪也要贖出來的女人,現在已經成為他當小妾,而且小妾的數量也在不間斷的增加中,這個時候馬三刀才感覺到人生的樂趣。
前半生用刀子砍出來了一片未來,現在天下太平了,豈不是要好好享受?
至於什麼爵位,馬三刀已經不想了,他就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很開心。
有爵位能比現在開心?
馬三刀整天小酒喝著,美妾侍奉著,現在四個小妾都已經有了身孕,馬三刀就等著子孫滿堂了。
這天,馬三刀正在躺椅上休息,長時間的奢靡生活,讓他身體臃腫不少,但很快他就覺得這種臃腫的身體,實在是一種拖累。
雖然享樂,但對身邊環境的變化還是有敏銳察覺的,他感覺到自己身邊似乎來了陌生人,睜開眼睛的同時,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茶壺。
能夠無聲無息出現在家中的陌生人,馬三刀都把他們當成了敵人。
可是,當他看清來人時,馬三刀舉著茶壺的手頓時停滯下來,還有些燙的茶水從茶壺嘴中澆到他身上,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哎呦!”
直到茶水澆到腦袋上,他才猛然被燙醒,驚詫的看著朱楷:“楷、楷哥兒?”
像熊羆似的身材,整個天下也隻有朱楷一人能有。
“老馬,好久不見。”
朱楷站在遠處,看著臃腫的馬三刀,嘖嘖歎了兩聲:“老馬,這些年生活夠滋潤的,你看你這腰圍,都快趕上我了啊。”
馬三刀原來是個很瘦的人,脫下盔甲厚像個老農,現在生活好了,整個人都滋潤了很多,現在很像一個地主老財。
“楷哥兒,你怎麼來了?”
馬三刀依舊沉浸在朱楷來鳳陽的震驚中,他看著朱楷:“咋,你也得罪陛下了嗎?”
應天府那麼好,誰沒事到鳳陽來啊,馬三刀都想回到應天府,去娶兩名小妾。
“我隻是路過而已。”
朱楷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提這件事,反而對馬三刀說道:“老馬,你在鳳陽當富家翁,當的有點不夠格啊,有人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你都不管嗎?”
“騎在我頭上?”
馬三刀雖然憨直,但他並不傻,聽到朱楷的話以後,便明白了朱楷話裡的意思:“楷哥兒,你不會遇到張麟那傻小子了吧?”
張麟?
朱楷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馬三刀看起來挺熟的樣子,對朱楷解釋道:“楷哥兒,那個張麟,是鳳翔侯張龍的兒子,嘖嘖……那小子也算是鳳陽的一景了,整天傻了吧唧的在鳳陽稱王稱霸,都是些小孩子的遊戲。”
說到這兒,馬三刀來了興趣,笑嘻嘻的對朱楷解釋道:“楷哥兒,那張麟,可是把你視為尊上,對你非常推崇呢。”
對我非常推崇?
朱楷有點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在鳳陽成了紈絝,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朱楷堂堂七尺男兒,可曾欺負過百姓?
馬三刀繼續說道:“那張麟倒是沒什麼,就是識人不明,跟在他身邊的都是一群生兒子沒ding眼的王八蛋,打著張麟那小子的旗號無惡不作,張麟可是專門派人到應天府,記錄你在應天府的事跡,甚至還找書生把你在應天府的事寫成了一本書,手不釋卷的研讀……”
“……”
朱楷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合著張麟在鳳陽欺負百姓,還是我的不對了麼?
這個時候,朱楷才想起來……
張麟見到自己時的模樣,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原來是見到偶像了啊。
想到張麟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朱楷更生氣了:“老張怎麼養了這麼不爭氣的兒子?不類父、著實不類父。”
“還學我……狗屁!老子英明果敢,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區區張麟還學我……啊呸!”
馬三刀看著朱楷謾罵的樣子沒說話,腦子裡出現的,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自己,還有朱元璋。
當時……朱元璋也是如此!
馬三刀唏噓不已,不愧是陛下的兒子啊!
……
另外一邊,鳳翔侯張龍看到闖進家中的錦衣衛,有點懵。
錦衣衛是什麼玩意?
大明還從來沒有這個軍種啊!
和馬三刀的反應一樣,張龍看到闖進自家門裡的人,第一時間把刀抽出來就準備乾,卻被毛鑲用雁翎刀一把甩開,向前一壓,刀鞘直接壓在對方的脖子上麵。
“鳳翔侯,年紀大了就不要玩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毛鑲說話的時候陰測測,眼睛陰鷲,有噬人的光芒:“今天我來,是奉二皇子的命令,來給你送兒子回來的。”
“楷、楷哥兒?”
張龍是認識朱楷的,而且很熟,聽到毛鑲說出的名字,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後趕緊問道:“楷哥兒來了?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至於送來的是自己兒子,張龍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看到張龍的樣子,毛鑲陰鷲的眼神緩和不少,但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太多,隻是冷冷的對張龍說道:“鳳翔侯,二皇子殿下在哪,你不需要知道,你還是留在這裡好好管管你兒子吧,時機到了,二皇子殿下自然會來找你。”
“兒子?”
張龍搖搖頭,“抱歉,我兒子還在我夫人的肚子裡,現在老夫孑然一身,沒有子嗣。”
“……”
張龍的話,把毛鑲給整不會了。
整個鳳陽都知道張麟是你兒子,現在你不承認?
“鳳翔侯,張麟他……”
“哦,你說那個逆子啊!”
張龍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啊,是我在垃圾堆裡撿來的,和他不是很熟,你還是趕緊帶我去見楷哥兒吧,好久不見楷哥兒,真是怪想念的。”
很明顯,張龍已經意識到,自己辛辛苦苦練的大號練廢了,現在已經開始練小號了。
至於張麟……死不足惜。
毛鑲對張龍的話很錯愕。
但卻並沒有聽張龍的話,隻是把他限製在家中,不允許他出去。
沒多久,朱楷就帶著馬三刀來到鳳翔侯府,毛鑲見到朱楷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經過剛剛的了解,毛鑲已經知道張麟為什麼是現在的樣子了,完完全全就是受朱楷的影響。
這張麟也是,學朱楷什麼不好,非得學他紈絝那套,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朱楷當紈絝,是不會欺負百姓的。
但張麟一眾紈絝的風評,在鳳陽卻是人人憎惡。
朱楷知道這些後,放鬆不少,對毛鑲說道:“這豎子,行徑如此惡劣,哪裡像我,分明和李祺一樣。”
朱楷不是白蓮花,他也不是無腦的去偏袒誰,隻是認為這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去欺負其他紈絝,反而去欺負比自己更弱的人,實在不是男人所為。
這也是為什麼,朱楷一直在應天府痛揍李祺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