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自己的三弟,她可以想想後果。
“走吧,隨我去救三弟。”
朱楷站起來,熊羆一般的身軀,給了彆人非常大的壓迫感:“四弟,你不是一直想說,我何德何能,能當應天府的第一禍害嗎?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禍害!”
“好的二哥!”
朱棡現在已經變成朱棣,跟在朱楷身邊振臂高呼。
……
朱楷帶著張濠派到身邊的二十個護衛,以及朱棡,一同到了應天府的大牢。
門口,秦馳也在。
他鼻青臉腫的正吩咐應天府的衙役,讓他們抓緊詢問王萍,最好能問出來王萍是逆元探子的證據。
問出來,那就是扳倒秦王和晉王的直接證據。
在秦馳看來,朱元璋給自己的兒子封王,這是最大的敗筆,未來,這些封出去的藩王尾大不掉,對於帝王來說,是最大的麻煩。
既然是麻煩,那自然要扼殺在萌芽中。
衙役很是為難,尤其是朱棡在離開的時候,專門做出提醒,一定要照顧好王萍,秦馳讓他們屈打成招,萬一被朱棡知道,他們豈不是麻煩了?
“你們懂什麼?這天下未來是太子殿下的天下,不是秦王、晉王的天下,他們是太子殿下未來的敵人,吾等作為臣子,自然要為君上考慮。”
秦馳在說話的時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人看到後都不由得在心中作嘔。
衙役覺得,秦馳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報複朱棡在應天府的大堂上痛打他的事。
公報私仇,這種人,還真是讓人厭惡。
“不用管誰的命令,現在這裡是本官在下命令,你們皆是應天府的衙役,聽我命令理所應當。”
秦馳已經打定主意,要把王萍的‘細作’身份坐實,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隻要能達到他的目的,那秦馳就會肆無忌憚的去做。
至於朱棡……他區區一個沒有就藩的王爺,算什麼?
秦馳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四弟的話,你竟敢不聽,還在這裡危言聳聽,壞我兄弟和睦!”
朱楷的聲音,由遠及近:“秦馳,你可知罪?”
秦馳不知道來人是誰,而且秦馳也沒有和朱楷打過交道,雖然知道朱楷的名字和種種事跡,卻對朱楷並不熟悉。
可他聽到朱楷的話以後,意識到這又是來了個皇子。
來了皇子?
那又如何!
我秦馳,是追隨太子的!
轉過頭,看到一個非常具有壓迫感的身軀,由遠及近朝著自己走來,即便不聽這人說話,但在看到他熊羆般的身軀後,也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壓迫感。
朱元璋的諸多皇子中,能像熊羆般對彆人有壓迫感的,除了朱楷以外,再沒有他人。
朱楷……這個皇子,不好對付啊。
秦馳可是聽說過關於朱楷事跡的,他仗著有朱元璋和馬秀英的寵溺,在應天府無惡不作,臭名昭著,已經是應天府第一禍害,如果再不加以管教,他將會成為大明最大的禍害。
對於朱楷,秦馳可不想和他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主要是覺得朱楷這種禍害,不管留在哪裡,都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坑,和他靠的太近,最後也隻能粉身碎骨。
不過,更讓秦馳疑惑的是,現在的朱楷為什麼會來?
根據他的了解,朱楷和朱樉、朱棡並不對付,而且朱楷經常欺負兩個弟弟。
可現在……為什麼朱樉和朱棡遇到麻煩,首先站出來的會是朱楷?
“二皇子,此乃朝堂重地,未得允許不得進入。”
秦馳麵對朱楷,頂住壓力:“還請二皇子先行退出,此地不是……”
沒等秦馳把話說完,朱棡就從後麵站出來:“你在這放什麼狗屁?我二哥是皇家宗室長,有調兵、懲處官吏之權,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二哥離開?”
“我們是皇子,難道我們做事,還要向你一個臣子稟報?”
朱棡攥緊拳頭,隻等朱楷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去揍這個狗東西。
他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可誰知道是個斯文敗類,竟然在這裡挑撥兄弟之間的關係,這讓朱棡如何能忍?
看著朱棡攥緊拳頭的樣子,秦馳又不由得感到臉上分外疼痛,可是秦馳卻非常清楚。
現在的他,不能退!
退了,那就是向皇權低頭,有辱身上的文人風骨。
這不管是放在哪裡,也絕對不能認慫!
死了,也能在青史留名,保留文人風骨,如果現在服軟,就算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彆。
沒辦法,為了心中的堅持,秦馳隻能硬著頭皮:“我說的,乃是實情。”
“你說的是實情,但你蔑視我等皇子,是實情!你要對犯人嚴刑逼供,也是實情!你離間我們兄弟關係,也同樣是實情!”
朱楷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馳:“所以,這三條我隨便拿出哪一條,揍你一頓都不過分!更不用說現在中了三條!”
“你敢!”
秦馳聽到自己要挨打了,更加堅定的站在朱楷的對立麵:“怎麼,二皇子要殺了我不成?”
“殺你?也不是不可以!”
朱楷抬起手,向前一伸,直接攥住了秦馳的脖子,稍稍用力,直接把秦馳的脖子擰成醬紫色。
“呃……”
秦馳萬萬沒想到,朱楷說動手就動手。
自己可是應天府尹,位列二品大員,他朱楷怎敢如此對待朝廷重臣?
他還想掙紮,可朱楷卻並不想給他掙紮的機會,手再次用力,掐著秦馳的脖子,緩緩的向上抬起。
呃、呃……
秦馳隻感覺自己雙腳離地,越來越痛苦。
而呼吸的艱難,讓秦馳隻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似得。
這、就是死了的感覺麼?
秦馳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超越了生死一般,這裡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如果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達到應天府府尹這樣的高位,如果死了,那真成一抔土了。
這個時候,不管是道義還是他文人的風骨,似乎都不太重要,仿佛隻有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死了,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呃、呃……”
秦馳不停地掙紮著,卻發現朱楷的手像鐵鉗一般,根本不是自己能掙脫的。
再看著朱楷冷漠的眼神,自己的性命在他麵前,好像並不存在一樣的那種冷漠……
自己,真的要死了麼?
不,我不想死啊!
去他大爺的文人風骨,如果知道朱楷如此的毒辣,他還要什麼文人風骨?
可是,無論秦馳怎麼掙紮,都不阻礙朱楷越來越大的力道,秦馳被嚇的屎尿屁齊流……在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秦馳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要死了。
要死了麼?
好不甘心啊!
本來,我是不用死的……
秦馳閉上眼睛,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朱楷對自己下手很有分寸,他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
他能教訓秦馳,卻不能殺了秦馳。
朱楷在秦馳暈過去以後,直接鬆開了他,看著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秦馳,朱楷的眼睛裡充滿了對他的鄙視:“就這,也配成為應天府府尹?比老孟頭差遠了。”
最起碼,孟端還有些骨氣。
而秦馳,屁都不是!
朱楷從暈厥的秦馳身上踩了過去,朱棡在後麵裝模作樣的向前走,然後非常不小心的踩住了秦馳的手,然後扭了下腳腕,從秦馳身上跨過。
此時,朱棡看著朱楷的眼睛裡,充滿了佩服。
這就是應天府第一禍害的行事風格嗎?
太牛批了!
朱棡覺得,以後自己也要向朱楷學習,學習朱楷的做事風格,以及學習他一切能學習的地方。
尤其是感情上的問題,朱棡更是認為那是大師才能說出來的話,自己必須要跟朱楷好好學。
什麼是應天府第一禍害的風格?
簡單的來概括,就兩個字:無敵。
朱楷剛剛單手掐暈了應天府府尹,然後繼續往裡麵走,站在牢獄兩邊的人,無論是衙役還是被關押在牢房裡的罪犯,竟無一人敢大聲呼吸。
他們哪裡想得到,這位朱元璋的第二個兒子,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想朱楷這麼囂張的。
哪怕是皇子,也不能這麼無視朝堂法度吧?
這應天府府尹,不是你老朱家的家奴,他們是大明朝的臣子!
難道,不應該給臣子一些應該有的尊重嗎?
可是,並沒有。
朱楷看著秦馳,就像看著隨處可丟的垃圾一樣,隻要他願意,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垃圾。
而且像熊羆一樣的朱楷,走在路上就給人一種無窮的壓迫感,膀子上的肌肉,像幼童的大腿一般粗,再加上朱楷是大長腿,走起路來真的是虎虎生風。
朱棡跟在後麵,像極了朱楷的狗腿子,可大家在看朱棡的時候,在心中竟然傳著隱隱的羨慕。
仿佛……跟著朱楷這樣的人,哪怕當他身邊的狗腿子呢,都會感到無限光榮。
“王萍在哪?”
朱楷停下腳步,對朱棡詢問道:“不是你送她來的嗎?你難道不知道地方?”
“呃……知道。”
朱棡趕緊走到前麵,幫著朱楷引路,很快,隔著好幾個空牢房,朱楷看到了那位被朱樉心心念的王萍。
這長的,也不怎麼樣嘛。
不管彆人怎麼想,朱楷就是覺得這女人不怎麼樣,看起來挺平平無奇一個女的,皮膚的膚色顏色有些深,說好看吧……隻能說她看起來很健康,隻是沒長在朱楷的審美上。
對此,朱楷表示他是無話可說的,誰讓自家三弟就喜歡上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呢,既然是三弟喜歡的,朱楷就不介意采取點手段。
王萍看到朱楷,同樣非常的害怕……這種害怕並不是說,知道朱楷乾過什麼惡事,或者說認識朱楷,知道他做什麼。
對朱楷的害怕,隻是出於畏懼,朱楷像是野獸一樣,那雙眼睛看著自己時,不夾雜任何感情,仿佛自己是必死的那個。
“你就是王萍?”
朱楷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萍,“我是朱樉的二哥,朱楷!我家三弟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和他成婚?”
“我……”
王萍此時也在糾結,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自己出現在朱樉身邊,是有人在旁邊推動,讓她故意看見朱樉並且遇上朱樉的,可王萍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進展的那麼快。
答應吧,覺得是因為朱楷熊羆般身軀帶給自己的壓迫,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不答應吧,朱樉那廝雖然憨傻了一些,但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太子朱標的對手,竟然還願意擋在自己麵前,平時看起來有些憨傻,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