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和朱元璋的對話,朱標對朱楷的認識又加了一分,朱標也不點明,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朱楷:“咱爹說的對啊,二弟一肚子壞水,有些事交給你來做,正合適。”
朱楷當然不會承認,不僅不會承認,而且還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少聽咱爹胡說,他這是誹謗我!”
把車子扔給來福,然後拉著朱標跑到奉先殿裡:“大哥,你有什麼事要等我,直接到殿裡來就好了,我現在又沒娶媳婦呢,沒那麼多規矩。”
朱標笑嗬嗬的說道:“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至於下次朱標會不會直接進入朱楷的奉先殿,那就是下次的事情了。
兩兄弟來到宮殿,來福把茶水侍奉好,隨後朱楷才詢問道:“大哥,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
“老三的事。”
朱標把朱樉看上王保保妹妹的事告訴了朱楷,朱楷聽到後,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沒想到,我這個三弟,還是個抖M啊。”
“抖愛慕?那是什麼?”
朱標表示自己聽不明白,朱楷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哥,就是一個戲謔的稱呼,沒什麼大不了的,咱這三弟,看上了王保保的乾妹妹,嘖嘖嘖……大哥,你就不怕她是王保保的細作?”
朱楷看過一些大明的野史,也有看過大明的電視劇,有很多的東西,朱楷不能說是真的,可也不一定是假的。
在某些電視劇中,朱樉的正妃就是王保保的妹妹,而且後來她給王保保送情報,被朱元璋知道,而朱樉也是個情種,因為為了和自己的正妃見麵,前往雲貴平叛,卻病死在路上。
這位王保保的妹妹,也算是個貞潔烈女,她知道自己對不起朱樉,最後選擇自儘……
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放在後世都能拍一部電視劇了。
“不止是王保保的細作這麼簡單。”
朱標知道的更多一些,然後對朱楷說道:“二弟,你知道咱三弟過去的時候,是誰跟在他身邊的嗎?”
“呃……你不會告訴我,是李善長家裡的人吧?”
朱楷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些時間以來,朱樉和朱棡一直和李祺、李祐走的很近,如果朱樉和王保保妹妹走的太近,有這兩兄弟在中間搗亂,那很有可能……
朱標點點頭,對朱楷說道:“正是李祺和李祐,這倆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萬一真的聯起手來,咱這三弟,不會是王保保和李善長那個老狐狸的對手。”
“李善長?一個讀書人而已,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他不足為慮。”
朱楷並沒把李善長看得太重,這老頭估計也知道自己造反不成,寫了首反詩惡心朱元璋,自己還有家人都一命嗚呼,這樣的人,不值得朱楷對他太過關注。
最關鍵的,還是朱樉。
“其實,我們不用考慮其他的,就想朱樉。”
朱楷托著下巴,眼睛逐漸的眯起來:“如果咱爹知道,王保保的乾妹妹是潛藏到皇室裡的細作,他大發雷霆起來,三弟就算再堅持,都不會讓爹改變主意,除非他死。”
“……三弟不能出事!”
朱標認為朱楷考慮的事,但這並不是朱楷和朱標願意看到的:
“所以,二弟,我們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不至於讓三弟落得那麼個下場。”
“其實,她是王保保的密探,也沒什麼,三弟又不參與朝事,她知道也無妨。”
朱楷眯著眼睛,思忖一番後說道:“大哥,這件事我們兩個得和爹說清楚,他手裡的力量最大,也最能幫助三弟。”
說到這兒,朱楷就非常的頭疼:“這個豎子,我教了他這麼久,現在可倒好,不僅是個犟驢,還特娘的成了情種,天下女人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枝花?”
朱楷瞟了眼朱標:“說到這,大哥你也有責任。”
朱標沒想到,朱楷會把攻擊目標放到他身上,不安的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什麼責任?”
朱楷卻振振有詞的說道:“你怎麼沒有責任?你如果多帶你的弟弟們去紅袖招走走,去秦淮河邊轉轉,讓他們領略下天下女子的美好,三弟又何至於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這豎子!”
朱標指著朱楷,氣的說不出話來,朱楷說的這是人話嗎?
自己堂堂大明的太子,帶著弟弟去青樓,如果傳出去不被笑話死,也得被當爹的打死。
“彆說這麼多沒用的,你就說怎麼解決三弟的問題吧。”
朱標不想和朱楷廢話,然後說道:“不管怎麼樣,三弟的幸福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都可以不考慮。”
兩兄弟商量事情,不會參與那麼多朝堂裡的事,更多的是在在乎兄弟情。
在朱楷和朱標看來,朱樉的幸福最重要。
“大哥,你是怎麼想的?”
朱楷對朱標詢問道,“大哥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辦。”
朱標道:“想好了,如果能從你這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如果你沒有說出什麼好主意,那我也願意當一回惡人,和三弟的未來比起來,一個女人不算什麼。”
看著朱楷,朱標非常狠厲的說道:“偌大的應天府,少一個女子,應該不足為奇。”
朱樉願意恨他,朱標認!
以後朱樉願意造反就讓他造反,這個弟弟,他養著。
“嗯,這個方法不錯。”
朱楷當時就把手舉起來,“我同意大哥的觀點。”
“你這豎子!現在是偷懶的時候嗎?”
朱標嗬斥了朱楷一句,“趕緊想,想出主意了告訴我,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找爹把事情說明白嗎?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提前讓爹做好心理準備!”
“那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解決問題的結果。”
朱楷摸著下巴,“我這裡有一百種追女孩的辦法,但我認為對付那種女人,就應該選擇最下流的辦法。”
最下流的辦法?
朱標剛想斥責,但突然又非常想聽。
他的親事都是朱元璋給他定下來的,自己挑好了,然後就成親,根本不需要去追。
這一百種方法,得好好學啊。
朱標孜孜不倦的詢問道:“二弟,和大哥說說,什麼是最下流的辦法。”
朱楷遊疑的看著朱標:“大哥,不會是你想學吧?咱爹不是又給你說了兩門親事嗎?你還需要用這下流的辦法?”
被朱楷說中心事,朱標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當即巴掌就抬起來:“你這豎子,讓你說三弟的事呢,扯到我身上乾什麼?趕緊說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太好解決了,下了藥,先把那姑娘睡了。”
朱楷攤開手,對朱標說道:“這下藥是個技術活,得同時給他們兩個一起下藥,這樣他們以後才能一起過日子啊。”
“如果三弟隻是玩玩,給一個人下藥就行,但咱三弟是個情種啊,而且現在就認定了王保保的妹妹,那為了以後不被翻出舊賬,肯定是要給兩個人一起下藥,這樣他們兩個也分不清楚,是三弟睡了她,還是她睡了三弟不是?”
這……
朱標聽到,一腦門的黑線。
他以為的最下流的辦法,就是在路上搞個英雄救美,然後順水推舟,讓朱樉把王保保的妹妹給娶了。
可自己卻低估了朱楷的底線,他竟然要一步到位,直接讓兩人先睡。
這特娘的不是先上車後補票嗎?
朱標的三觀,不允許他這麼選擇:“這,未免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朱楷卻振振有詞,“如果我們猜的不錯,王萍遇見朱樉,本來就有人在背後推動,那王萍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三弟把她睡了,那豈不是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可……如果不是呢?”
朱標攤開手,“萬一沒有幕後黑手,他們兩個的幸福豈不是被我們破壞了?”
“這哪裡能是破壞呢?這是成人之美啊!咱這不是提前幫他們向前邁進一大步嗎?”
朱楷對朱標說道,“大哥,你得明白,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哪個字才是最重要的。”
朱標表示這個他懂:“是情字!”
“不,是第一個字!”
朱楷對朱標說道,“大哥,你懂我意思吧?我們的婚姻是父母包辦婚姻,就比如你吧,你以前見過大嫂,但你知道她品性嗎?那還不是先結婚,再培養感情嗎?”
說的好特麼的有道理啊!
朱標不知不覺中,三觀又被朱楷給帶跑偏了。
但不得不說過,朱楷說的有點道理。
朱標哼哼唧唧的說不出話來,這真的有些難以啟齒:“嗯嗯……二弟,這個辦法,有點太下作了,你能不能想個更好的主意?”
“更好的主意,有啊。”
朱楷臉上露出壞笑:“大哥,在感情裡,真正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你懂我意思吧……咱們不能搞英雄救美那套,咱們得讓美女救英雄……”
說完,自己的計劃後,朱楷咂咂嘴,對朱標說道:“大哥,我還是覺得,下藥的方法最簡單明了,咱們下了藥,什麼都沒事了。”
聽完朱標的話以後,朱標更是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三觀雖然被朱楷帶偏了,但他的底線還在,這些事自己做不來啊。
“二弟,你說的有道理,但、但讓我做這件事,我的確有些難為情,你懂我意思吧?”
朱標用力的眨眨眼,希望朱楷能夠明白:“但這件事,我一定支持你,隻是這惡人……”
“簡單,黑鍋你來背,惡人我來當!”
朱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哥難道忘了我的名頭嗎?應天府第一大惡人!”
“我知道,二弟從來不是什麼大惡人。”
朱標很難為情,但為了朱樉的幸福,就算當一回惡人,又有何妨呢?
重重的拍了拍朱楷的肩膀,朱標很嚴肅有很沉重的對朱楷說道:“二弟,都靠你了。”
朱楷笑嘻嘻的說道:“沒問題大哥,這事我最擅長了,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不上朝。
朱標跑去見朱元璋:“爹,我和二弟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