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恨了朱楷,他已經知道了今天開會說的事,自己的把柄豈不是也握在了朱楷手裡?
萬一以後朱楷造反,他拿這些事威脅自己,該怎麼辦?
在座的諸位大臣,忍不住猶豫起來。
處理了王溥,朱楷隨即站起來,看向在座的臣子:“王溥勾結逆元餘孽,貪贓枉法、倒行逆施,本皇子絕不容許這等惡徒留在長沙郡中,壞我大哥大事!”
“鄧愈!”
朱楷喊了聲鄧愈,隨後說道:“點齊兵馬,隨我一起誅殺逆賊!”
“遵……”
朱標立刻說道:“不可!鄧愈你去,二皇子留下!”
“遵……”
這下,輪到鄧愈犯難了,他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好像自己去或者不去,都會得罪其中一人啊。
可是,朱楷像是沒聽到似得,直接跑出去,跑出去的同時還朝著鄧愈喊:“鄧愈,我先去。”
“這……”
鄧愈為難的看向朱標,“殿下,我……”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追上二弟?”
朱標惱怒非常,直接對鄧愈下令:“抓住二弟,給我綁回來!”
“遵命!”
……
想象中的大戰,並沒有出現。
當朱楷領著兵馬出現在銷魂樓外麵的時候,朱爺就已經帶著小廝以及龜公、老鴇,乖乖的跪在地。
看到這一幕,朱楷非常鬱悶。
我帶著兵馬來銷魂樓,還指望著你反抗一下呢。
就這?
你不是很牛逼的嗎?湖廣沒有你擺不平的事嗎?
就這?
朱爺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隻是對朱楷詢問道:
“不知哪裡得罪了上官,小人一定改正。”
“得罪?你那麼大排場,整個湖廣沒有你擺不平的事,哪裡得罪我了呢?”
朱楷騎在馬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朱爺:“抬起頭來。”
朱爺聞言抬起頭,看到騎在馬上的朱楷,愣了住。
怎麼是他?
“怎麼?不認識了嗎?”
朱楷看著朱爺,戲謔的詢問道:
“你現在看到我,還有讓我叫你朱爺的想法嗎?”
“草民從未想過讓貴人喊我朱爺,隻是大家是老鄉,相互有個幫襯。”
朱爺看著朱楷,很認真的回答道:
“這些年,受到我照顧的老鄉,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請貴人明察。”
“貴人明察?”
朱楷嗬嗬的笑起來,“我是貴人,但卻是收你性命的貴人。”說著,頓了頓,朱楷頗為遺憾的說道:“你說你,養了那麼多人,怎麼不反抗一下呢?”
“……”
朱爺很想罵人:你特娘的帶了一千多號人來,我就算反抗能翻出幾朵浪花?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沒勁!”
朱楷擺了擺手,說道:“把銷魂樓封了,裡麵的人,挑好的送到我府上去!”
說完,朱楷貼在毛鑲耳朵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連連在銷魂樓呆著的心思都沒有,撥馬便離開。
在這裡呆著,還不如回家和朱標鬨著玩呢。
……
“二弟?二弟?”
朱標圍在桌子旁邊,朱楷的頭往哪邊扭,他就跑到哪邊去,一邊跑還一邊笑嗬嗬的和朱楷解釋:“二弟啊,不是大哥我不讓你去,實在是太過凶險,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想想……如果你在大哥這兒受了傷,咱爹、咱娘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我也會被他們毒打一頓啊。”
“你就當心疼心疼大哥行嗎?大哥是太子,被爹在皇宮裡追著打,真沒麵子啊。”
“你還想被爹娘打?”
朱楷冷笑一聲,“不用爹娘,大嫂都不會放過你。”
“怎麼會?”
朱標不相信,“我這兩天天天洗腳、洗頭、洗澡,乾淨的不得了,你嫂子怎麼會打我呢?”
不相信!
朱楷冷哼一聲,沒再搭理朱標。
沒多大一會兒,毛鑲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朱標說道:“殿下,人我已經送來了,請問安排在哪裡?”
“人?”
朱標愣了一下,“什麼人?”
“銷魂樓裡的瘦……”
話還沒說完。
常玉茹就從外麵走進來,臉色陰沉的看著朱標。
朱標聽到毛鑲的話,又看到常玉茹的臉色,又想到剛剛朱楷說的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要完。
“夫人,和我沒關係!”
朱標很冤屈,“我什麼都不知道!”
“豎子,你竟然害我!”
朱標立刻意識到,朱楷從中作梗:
“不就是沒讓你去打仗嗎?你至於這般害我?那些女子,豈能帶到行宮裡來?”
“我又豈會害大哥。”
朱楷搖了搖頭道:“隻是我在湖廣沒院子,隻能先把人送到你的行宮,等我們回應天府的時候,我再把她們帶上一起。”
“大嫂,這些鶯鶯燕燕,和大哥沒關係,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朱楷看著常玉茹,很認真的解釋道:
“真的隻是我自己,和大哥無關的。”
“彆說了,二弟求你彆說了。”朱標看著朱楷,很無語的說道:“你再說下去,我這個人就沒了啊。”
說是沒關係,常玉茹也得相信啊,而且聽朱楷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在給朱標隱瞞事實。
朱楷被從後院趕出來的時候,還跟常玉茹解釋:
“大嫂,那些女子都是我要的,和大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常玉茹看著朱楷,拿出兩塊金餅:“二弟,晚上再回家!”
朱楷好像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好嘞,嫂子。”
然後,朱楷離開,常玉茹返回後院,朱標被朱楷氣的滿臉通紅,看到常玉茹後,他還是忍不住向妻子解釋:“玉茹,和我真沒關係,那些女子,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二弟、二弟他豈能如此行事,太過放浪形骸!”
“嗯,我知道。”
常玉茹當然知道,朱標不是隨便玩的男人,如果他真喜歡這個,身邊早就美女如雲的。
但是,朱標好是好,但他畢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在某些時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朱楷帶來的那些女人,常玉茹看到了,那些鶯鶯燕燕,而且是有名的‘揚州瘦馬’,住在行宮裡,一天兩天朱標能忍得住,時間長了他還能忍得住嗎?
朱標看出常玉茹的擔心,立刻就放心了,上前握住常玉茹的手,笑著說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又豈會是二弟那種人?”
常玉茹沒有搭理朱標的話,而是對他說道:“不能再讓二弟這麼胡鬨下去了,那些女子雖然不是青樓女子,但卻被倒賣人口的‘牙婆’訓過,傳出去對你和二弟都不好。”
朱楷想要的女人,毛鑲自然知道他要的是什麼,那些在銷魂樓裡的自然不能送給朱楷,而且毛鑲也不敢送給朱楷。
但那位‘朱爺’可是做著倒賣‘揚州瘦馬’的買賣,手底下還沒來得及賣出去的瘦馬還有很多,毛鑲把負責訓練這些女子的‘牙婆’喊過來,挑出其中尚是完璧之身的女子,無論大小,全都送給了朱楷。
三十多個‘瘦馬’……
這麼多女子送到朱標的行宮中,百姓怎麼想?湖廣的官員怎麼想?
“你說的沒錯,但我認為,二弟要來這些女子,並非沒有用處,他從不做無用功。”
朱標對朱楷很有信心!
他也相信朱楷不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最重要的,是要讓常玉茹相信,自己也不是這種人:“這下你相信了吧?”
“我了解你,但我也知道男人!”常玉茹看著朱標,“來,跟我進屋!”
進屋要乾什麼,朱標當然知道,但他卻絲毫不慫:“好!”
可是,兩三天後,朱標就遭不住了啊!
朱標一手扶牆一手扶腰準備去辦公,恰巧被朱楷看到,戲謔的調侃道:“大哥,累壞了啊。”
“你這豎子!”
朱標懶得搭理朱楷,黑著臉往前麵走。
朱楷上前扶著朱標,笑嘻嘻的說道:“大哥急什麼,你二弟我,豈能害你?我已經安排人把那些姑娘送到了應天府。”
“送應天府?”
朱標聽到後當即就怒了啊,“你這豎子,把那些女子帶到應天府乾什麼?你就不怕爹知道,打斷你的腿?還有娘~你還沒成婚呢,帶那麼多女子回應天府,傳出去魏國公、宋國公會怎麼看你?咱娘知道了,肯定也會收拾你的。”
“怎麼可能!娘和我媳婦開心還來不及呢。”
朱楷對朱標解釋道:
“那些女子,其中的一批我送給了徐妙雲,另外一些年齡比較小的,我給娘送過去了,讓她幫忙帶著。”
朱楷笑眯眯的看著朱標:“而且,我還準備給大嫂也送幾個過去,大嫂肯定也會喜歡的。”
“?????”
我懷疑我二弟在害我,而且有證據和證人啊。
“不可以!”
朱標惱怒的看著朱楷,“二弟,你不能這麼做,你大嫂是練武的,將門之後!”
“大哥,你想什麼呢?思想怎麼這麼臟!”
朱楷嫌棄的鬆開朱標,“一提到女人,你就用下半身考慮,你腦子呢?”
“我……”
朱標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怪到自己頭上去了啊。
這尼瑪!
朱標感到自己受到莫大侮辱,指著朱楷:
“你這豎子,安敢欺我!”
朱楷就鄙夷的看著朱標,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朱標逐漸從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轉換過來。
不對勁!
他想起自己勸常玉茹的話。
二弟要那些女子,是有他道理的。
隻是這個道理,自己沒想明白。
朱標不再去想那些女子,而是在想朱楷,他在想朱楷為什麼這麼做。
可是,想了一會兒,朱標也沒想出來,隻能詢問朱楷:“二弟,你要那些女子,是為何?”
朱楷見朱標逐漸精蟲下腦,也正色的對朱標說道:“第一,這些被培養成‘瘦馬’的女子,大多是戰爭中失去家人的孤兒,也有不少是被父母賣出去的,他們被培養成‘瘦馬’,那些牙婆為了賺錢,會教給她們很多東西,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算學等等都有涉獵,在大明也算是高學曆人才,這樣現成的人才我豈能不用?”
朱楷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把她們從地獄中拉出來,給她們尋常生活,而且我是皇子,無論是交給我媳婦兒,還是教給娘親,都會讓她們的身份地位高一大截,她們就算是為了感謝我、報答我,也不會背叛我。”
朱標聽到後,非常用力的點著頭:
“二弟說的沒錯,自古女俠出風塵,在理,在理,隻是,這些女子你準備讓她們做什麼?”
“經商!”
朱楷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問過那些女子,她們有不少會用算盤,是個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