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雲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從朱楷腿上跳起來。
連哀怨都不太好意思哀怨,生怕被妹妹瞧見。
“姐姐,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呀?”
徐妙錦眼睛在朱楷和徐妙運身上轉,突然想到了什麼,非常羞赧的捂上了眼睛:“哎呀,姐姐、姐夫,你們真不知羞,大白天的在房間裡做羞羞的事,怎麼不關門呢?”
“我……”
徐妙雲的頭拉的更低了,此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朱楷臉皮厚,笑嗬嗬的對徐妙錦說道:“你這小丫頭,從哪懂這些東西的?我正在教你姐姐做生意呢,其他什麼都沒乾。”
“咦~”
徐妙錦嫌棄的拉了句音,鄙夷的看著朱楷道:“我才不信姐夫的鬼話呢,書裡都寫了的,你們隻有做羞羞的事才會臉紅。”
“啊?”
朱楷有點目瞪口呆。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懂這麼多?
難道,大明的民風都這麼開放了嗎?
“妙錦,我和二皇子殿下在談生意上的事,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最後,還是徐妙雲上前。
把剛剛朱楷教給她賣酒的故事說了一遍,聽得徐妙錦連連頷首。
哦,原來如此啊。
見妹妹信以為真,徐妙雲這才長舒一口氣,徐妙錦還小,不懂什麼男女之事,如果一不小心失言,被她告知父親,那自己哪裡有臉見人啊。
徐妙雲很不好意思,連忙拉著徐妙錦轉移話題:“妹妹,你來找我什麼事?”
聽到徐妙雲的詢問,徐妙錦這才想起來正事,於是對徐妙雲彙報情況:“姐姐讓我監督爹,今天我見他在偷吃燒鵝,還和哥哥一起偷吃,不帶著妙錦。”
徐妙雲聽到後,摸了摸徐妙錦的頭,說道:“妹妹真乖,明天姐姐賞你一隻大鵝腿。”
此時,徐妙雲隻想讓妹妹趕緊離開,實在是太尷尬了,她現在都是壓著自己的惴惴不安和徐妙錦說話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徐妙錦把話說出去。
朱楷臉皮厚,沒有徐妙雲的諸多想法,走上前對徐妙錦詢問道:“妹妹,你爹和你哥哥,是不是經常偷吃燒鵝?”
“沒有。”
徐妙錦非常認真的點著頭,對朱楷和徐妙雲說道:“這是第一次偷吃燒鵝,被我發現了就告訴了姐姐。”
“妙錦真乖。”
朱楷蹲在地上,摸摸頭對徐妙錦的行為表示讚賞,然後又突然詢問道:“他們這次偷吃燒鵝,是不是沒帶著妙錦一起?”
剛剛受到讚賞的徐妙錦,還沒有從被誇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然後就嗯嗯點頭的對朱楷說道:“嗯,爹這次沒帶著我,以前都分給我一個大鵝腿的,爹最壞了的。”
“……”
徐妙雲無語。
如果這次徐妙錦得到了鵝腿,就不會告訴自己了吧?
不過,為了讓徐妙錦保密,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徐妙雲並沒有收回自己許諾給她的鵝腿。
等徐妙錦開心的離開後,徐妙雲看著朱楷。
幽怨的在他身上錘了一拳道:“都怪你,被妙錦看到,如果讓她說出去,我可怎麼做人呐。”
“這有什麼?”
朱楷笑著握住徐妙雲的手,“你是我媳婦兒,就得是我媳婦,一輩子都不能變。”
這話聽起來,再配合著朱楷嚴肅認真的俊朗麵龐,在女人麵前,還是非常有殺傷力的,哪怕是徐妙雲,此時都被朱楷的話感染到。
不過,接下來朱楷就變得相當不正經:“所以嘛,不管彆人看見不看見,都沒關係,早晚的事不是?來吧娘子,為夫有一套按摩手法,保證讓你能快快長大。”
“……”
徐妙雲辯解道,“我已經長大了的。”
“怎麼可能,還沒雨婷大。”
……
朱楷離開魏國公府的時候,心裡還很煩悶。
明明都是自己媳婦了,動動手都不行……
這裡是萬惡的封建大明王朝,搞什麼成年、未成年的那套?
都怪自己,如果自己當時和朱標一起成婚,說不定現在兒子、女兒都在倆孩子肚子裡了啊。
“都怪我,太善良了啊。”
朱楷意興闌珊,但他卻還是做出決定。
既然家裡不能玩,那就出去玩!
來到應天府,他還沒去體驗過秦淮河畔的鶯鶯燕燕呢。
古代的會所是什麼感覺?
來!
二皇子帶你們體驗一下!
朱楷來了興趣,把毛鑲喊過來:“二狗,秦淮河那邊,你了解的如何?”
聽到朱楷的詢問,毛鑲回答的很正經:“啟稟殿下,什麼秦淮河?我沒去過。”
“三狗子,你呢?”
蔣瓛也露出很羞赧的表情:“啟稟殿下,俺也沒去過。”
“沒去過?”
這倆人,這麼純潔的麼?
“可惜了。”
朱楷咂咂嘴,很可惜的說道:“本來,還想讓你們帶著我,去一趟麗春院呢,聽說秦淮河畔,就麗春院最好!”
“二皇子,彆聽他人胡說八道。”毛鑲很正色的對朱楷說著,糾正著朱楷話語裡的錯誤,說道:“殿下,要說秦淮河畔,最好的莫過於紅袖招,那裡的女子才叫一絕。”
“對!”
蔣瓛立刻補充道,“紅袖招的姑娘,那叫一個白,那花魁豔名一個天仙兒,經常帶著麵紗彈琴,那叫一個曼妙多姿,彆說臉,就說那身材,就值得褻玩。”
毛鑲很認同的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皮膚像是能擠出水來似得,聽說洗澡用的都是牛奶!”
兩人越說眼睛越亮,聽的朱楷一腦門黑線!
上前抓住二人,一人踹一腳:“你們兩個狗東西!知道了還說不知道騙我!”
“呃……”
被踢了一腳,並不痛,但毛鑲臉上卻寫滿了痛苦:“殿下,不是我們不帶你去,實在是……不方便啊。”
“是啊殿下,您是皇子,是皇室貴胄,怎能去那尋花問柳的地方?這萬一陛下知道,小的的腦袋都不保。”
蔣瓛臉上寫滿糾結,“而且,紅袖招名氣很大,應天府裡的達官顯貴,去裡麵的頗多,萬一殿下您的身份被人認出來,再宣揚出去,對殿下您的聲譽也不好啊。”
就是不能讓朱楷去。
“去你大爺的,小爺我要什麼聲譽?”
朱楷不吃這套!
女人重要還是聲譽重要?
朱楷撇了撇嘴,對蔣瓛和毛鑲說道:“你們帶我去,爹雖然會懲罰你們,但你們最少取悅了我,我說不定還能護住你們;,你倆如果不帶我去……嗬嗬,藍玉的親兵怎麼死的,不用我說了吧?”
“……”
毛鑲和蔣瓛頓時無語了啊。
殿下啊,藍玉被您打骨折,他的親兵被您撕了,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提?
他們在你嘴裡都快一百種死法了啊。
不過,毛鑲和蔣瓛聽到朱楷的話以後,放心了不少。
雖然朱楷很離經叛道,但對手下還是不錯的。
從來沒有讓手下背鍋的習慣,正如朱楷所說,朱元璋知道後,朱楷或許還會護著他們,但如果朱楷把他們殺了,朱元璋也不會護著他們啊。
“帶我去!”
朱楷攥著二狗和三狗的脖子道,“不帶我去,捏斷你們的脖子!”
“是!”
毛鑲咬著牙,對朱楷說道:“殿下,請上馬車,我這就帶您去。”
這還差不多。
朱楷放開蔣瓛和毛鑲,隨後說道:
“知道你們是儀鸞司的人,但是我最討厭我身邊的人向彆人打小報告,你們倆明白吧?”
“明白!”
毛鑲立刻打消心中的想法,很認真的對朱楷說道:
“請殿下放心,屬下就是死,也絕不透露您的消息。”
蔣瓛也在旁邊發誓,絕不向外人透露和朱楷有關的消息。
朱楷這才滿意,帶著兩人還有儀鸞司的力士前往紅袖招。
……
秦淮河,古往今來就是鶯歌燕舞之地,自北宋年間開始,這裡便成為文人雅士聚會的地方,喝酒、看美女、吟詩作對、看美女……
大明建國四年,但這座城市卻已經被朱元璋經營十七年,雖然這座城市還算不上有多好,可秦淮河岸邊,卻已經呈現奢靡。
這裡,男人們的最愛,比應天府的鬨市毒藥熱鬨,也成為應天府最豪華的地方。
比肩接踵!
朱楷看著這兒,非常滿意,甚至還對蔣瓛和毛鑲說道:“這裡白天就這麼熱鬨,如果是晚上,會呈現出什麼樣熱鬨的場景?”
毛鑲和蔣瓛都沒敢和朱楷形容秦淮河岸晚上的場景,生怕朱楷一時興起,來個夜不歸家……
就算他們兩個不說,朱元璋也會知道的。
夜不歸宿、尋花問柳,這兩項大罪加起來,他們兩個誰都扛不住。
“不敢說嗎?”
朱楷對兩個手下的膽小表示非常鄙夷:“你們兩個,也太小心,這有什麼不敢說的?咱現在是朱家家主,是皇家宗室長,我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蔣瓛在旁邊很小心的提醒道:“楷哥,還有皇後娘娘呢。”
朱元璋管不到你,馬秀英總能管到你吧?
你要是不回家,皇後娘娘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
朱楷無語,但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讓馬秀英知道,他夜不歸宿是在女支院裡呆著,馬秀英能把棍子打折兩根。
“哪壺不開提哪壺!”
朱楷鬱悶的給兩人身上一人一腳,隨後才說道:“走,帶我去紅袖招。”
“遵命!”
毛鑲咬著牙,決定不違抗朱楷的命令,帶著他去了紅袖招。
……
紅袖招作為秦淮河畔最有名的女支館,來的大都是達官顯貴或者是勳貴子弟,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