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楷知道馬秀英在擔心什麼,對她說道:“娘,您不用太擔心,天德叔的背癰並不是致命傷,他常年征戰身上傷太多,當時也沒有條件好好療養,再加上有背癰之疾,引起了敗血症,平時多注意休息,注意飲食和衛生,吃一兩隻燒鵝對他影響並不大。”
“說的你好像是大夫似得。”
馬秀英瞥了眼朱楷,隨後說道:“你彆淨撿好聽的說,你在外麵打李祺和李祐,你爹已經知道了的。”
“啊?他們告狀告那麼快?”
朱楷愣神,隨即覺得不對勁,怒道:
“我身邊竟然出了個奸細!誰?毛鑲還是蔣瓛?”
朱楷就知道,朱元璋給他派力士在身邊就是在監視他……對於這個結果,朱楷並不意外,甚至在之前就有所預料,願意盯就盯吧,反正也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知道歸知道,朱楷不想身邊有彆人的眼睛,哪怕這個人是朱元璋也不行。
但仔細想想,也不對。
毛鑲和蔣瓛還有那些保護他的儀鸞司力士,一直跟在他身邊,根本沒機會見朱元璋。
那老爹是怎麼知道的?
再想想,朱楷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黑如鍋底的家夥:“不會是,孟端吧?”
“少動腦筋想這些歪心思,你身邊的人都是你爹給你派過去的,他們就算把你的事告訴你爹,那也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馬秀英不想讓朱楷想這些,但還是如實相告:“是應天府尹孟端,他在來宮中的路上,剛好看到你毆打李祺和李祐,所以見到你爹後就告訴他這件事。”
“哦,原來是亞聖之後啊。”
朱楷撇撇嘴,對那個黑如鍋底的孟端很不感冒:“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我的小報告,哪裡有亞聖的風度?”
在應天府惹了事,十次有八次是孟端告的。
孟端自稱是亞聖孟子之後,他以前大元朝的進士,也是元朝的官吏,隻是不滿蒙元的三六九等之分,所以怒而造反,追隨朱元璋,而且這個人清廉自律、剛正不阿,除了平時喜歡告朱楷外,也沒什麼大毛病。
那朱棣再去告狀……這不是撞到鐵板上了嗎?
朱楷立刻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