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你過來,來。”
淩源拍拍手,麵露不解跟著進屋:
“怎麼了媽?”
淩母把他拉進裡屋。
穗穗正坐在炕上玩著。
淩母給穗穗擦去嘴角流出來的口水,順勢把炕沿上的小包袱展開給淩源看。
“你看這是啥?”
小包裹裡的東西一共有三件。
套裝碎花小裙子占兩件,還有一件套脖口水巾。
口水巾這東西,淩源之前看傅家幾個孩子用過。
再看小衣服的樣式,淩源想到就說:
“又是小寶送來的?”
淩母沒好氣瞪他一眼,抻開衣服叫他細看:
“你再好好看看!”
淩源當真凝眉又認真的看了看。
這一看,淩源也察覺到了點什麼:
“這料子是……”
不等他話說完,淩母就笑出聲點頭道:
“可不就是你前陣子從家裡拿出去的?”
之前淩源回來說撞了個人,人家把衣服摔壞了,他要賠人家衣服布料雲雲。
當時對事情了解得不清不楚的,淩母還以為他遇到什麼刁鑽的人。
心裡雖有微詞卻也沒說什麼,東西賠也就賠了。
可是今天淩母才知道,淩源撞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林嫻!
這事兒說起來也真是巧合。
林嫻雖然是在熟人手底下工作,可要沒撞那麼一下,也不能有這樣的緣分不是?
淩源蹙眉陷入沉思。
淩母樂和和的繼續道:
“林嫻這姑娘是個好的,你拿過去的布料她沒用不說,還都做成了小衣服送來,這是赤誠的心意……”
淩母笑著摸摸穗穗腦袋,不多會兒又歎氣說:
“這事兒我跟你爹雖然讚成,可你一直不鬆口,那就還屬於八字沒動起手的那一撇,人家姑娘做到這一步已經夠可以了。”
就說過去這鄉裡,哪有姑娘家主動登男方家門的吧?
這麼好的姑娘,要是錯過了,那可真是沒天理了。
淩源沉默半晌,忽然從淩母手裡接過小衣服,草草包起來就往外走。
淩母驚了,趕緊追他:
“你做什麼去?”
“我還給她,她今天什麼時候來的?”
“你又犯傻了!”
淩母扯回包裹,不讓他去:
“人早就走了,你追不上了!再說這都做成小衣服了,大人既穿不了又改不了的,還回去叫什麼話?你真是,你真是……唉!”
淩母坐回炕邊,一下子重了鼻音。
淩源嘴唇動了動,見這情形沒再說要把東西還回去的話,卻也直白道:
“我不想結婚!難道不結婚日子還就不能過了?”
“你不考慮自己,也該為穗穗考慮考慮!有娘教的孩子跟沒娘教的孩子能一樣嗎?”
淩母心裡疼得厲害,抱著伸手給她擦眼淚的穗穗直哭。
勸不動淩源,淩母隻能拿孩子說事:
“我們這老不老小不小的,能教她什麼?等她再大些了,保不準我們都入土了,到那時候你又能教她什麼?你對姑娘的事又了解多少?”
過去淩源是個極爽朗的性子,一個劉文佩仿佛磨滅了他所有的意氣風發。
他垂下腦袋,又開始一聲不吭。
淩母看在眼裡,苦在心裡,下達通令道:
“你要是相不中林嫻,這幾天就抽出工夫買一份厚禮送去跟人家說清楚,但我告訴你,穗穗必須得有個娘!不是林嫻也會是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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