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高不說，陸淼事先發了那一通力，董師傅也確實是用心教的。
敏敏人小，文化程度又十分有限，董師傅忙的時候，就讓她在旁邊看著。
一旦董師傅閒下來，便會教她理論，同時也教她認字。
偶爾也會帶著她通過視覺方麵，憑靠一些細節慢慢去辨認東西的年份、材質等。
但敏敏畢竟年紀小，又是剛來城市，陸淼不太放心。
這趟過來就跟顧瑩一起看了看敏敏的情況。
見敏敏一切都好，神色也比之前多了絲安穩和坦然，陸淼便放下心來。
跟文化館請了半天假，之後沿路逛街遛彎，陸淼將敏敏帶在身邊，順路買了幾身換季換洗的衣服。
“換下來的衣服先裝著，回頭隔幾天我就去看你，到時候拎回家洗乾淨了再給你送過來。”
陸淼沿街囑咐，敏敏則乖巧點頭。
中午遇到新開的西餐廳，三個人進去坐下嘗鮮時，陸淼望著顧瑩的肚子問了兩句：
“最近去過醫院嗎？平時休息能抽空就去看看，做做體檢也好。”
顧瑩摸摸肚子笑說：
“上上周才去過，醫生給照了b超，說都正常。”
陸淼點點頭：
“那就好。”
顧瑩懷孕五個多月了，但還不怎麼顯懷。
前陣子甚至都不怎麼能看出來。
這幾天天氣暖和暖和，不用再穿厚重的棉襖了，才能看到她腹部的一點弧度。
陸淼原本有點擔心，聽她說照過b超，醫生也說沒問題，就放下心來。
有的孕婦確實有這樣的情況。
早期孕肚不顯，到一定月份肚子又跟吹了氣球似的。
好像一晃眼就大了起來……
陸淼點了幾份甜點，她跟顧瑩一人一份，其他幾樣都擺在了敏敏跟前。
摸摸頭讓敏敏慢慢吃著，陸淼又跟顧瑩聊起了彆的。
比如她現在上班會不會覺得吃力，又比如謝斐的考研情況怎麼樣了。
“我還好的，你們住得近，平時有點什麼都能搭把手。”
顧瑩起先笑著，說到謝斐，她笑意淡了些，歎氣道：
“之前下班回來，他還看點書，我肚子慢慢能看見一點了，他就書也不看了……”
過去謝斐總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感覺不到什麼。
可是現在不同，謝斐心裡有顧瑩，也有了家。
考慮考研後的就業前景，就算直接參與工程，也免不了全國各地跑。
謝斐心裡其實就已經有了選擇。
尤其顧瑩還懷了孕，身邊離不了人。
等孩子生下來，就更離不了人了。
謝斐不會願意離家的。
放棄考研是必然。
陸淼略微一想，就能理解謝斐。
她拍拍顧瑩安慰：
“謝斐眼前的這份工作也不錯，有謝伯父在，他以後晉升空間很大……你不要顧慮太多，也要尊重他的選擇，他知道他想要什麼就可以了。”
顧瑩點點頭，笑得勉強，心裡仍有點計較解不開。
陸淼隻好提起最近做肥皂的事轉移她的注意力。
顧瑩笑說：
“這事兒我知道，前天在胡同裡遇到梅子，她早跟我說了。”
陸淼晃晃腦袋失笑道：
“我就知道，事兒到她那裡就藏不住。”
顧瑩“哼哼哼”的，被逗樂笑得愈發明朗。
陸淼跟她說，等檢測資格證下來確定沒問題，就給她送去一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