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幾次推辭被訓斥的經曆,傅璟佑這次大方拿了錢。
吃住都在家,除了給老婆孩子買點零嘴什麼的,他沒什麼額外開銷。
拿點錢身上也好,像媳婦兒說的,以防萬一遇到點什麼事兒。
育紅班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陸淼把前幾天裁了一半的書包又撿了起來,踩著縫紉機拚拚湊湊,慢慢縫補起來。
傅璟佑在旁邊陪著她。
她唏噓閒嘮道:
“為了這事兒,頭幾天我腿都快跑斷了,幾天的時間裡,受的白眼和碰的壁,比一輩子都多。”
傅璟佑心疼的勾住她馬尾末梢攥在手裡:
“以後這種事你彆出麵,等我回來處理。”
陸淼聽了好氣又好笑:
“你去就不受白眼了?不都一個樣?”
“我臉皮厚,沒關係。”
陸淼嗔怪嬌氣的白他一眼:
“是,你臉皮是厚,我早看出來了。”
傅璟佑歪在炕上,兩手枕在腦後“嘎嘎”笑。
傅家居中,機電廠在北邊,人民大學在南邊,軍區大在東邊。
過去早上上學,傅璟佑早起幾分鐘,能把陸淼先送去軍區大,再調頭回來趕人民大學的早課。
機電廠的位置最遠,落實育紅班的事情後,傅璟佑早晚都要抽出空閒去機電廠家屬區接送周時安。
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接送媳婦兒了。
不過中午吃飯,依舊騎車過去跟媳婦兒一起吃。
家裡情況擺在眼前,陸淼也說不得什麼。
天氣熱,街上漸漸有戴那種帽簷誇張的遮陽帽。
陸淼不喜歡遮陽帽圈住額頭的感覺,就買了一把小傘,上下學都撐著。
說起來,還有一件值得說的事。
過去那十年,京北軍區大學主要針對部隊掃盲開放,所以取了個“軍區大學”的名號。
一個暑假過去,陸淼重返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中式風格的門牌匾改了。
由原來的“京北軍區大學”改為了“京北大學”。
幾所學校聯誼時,學生們自我介紹間,也不再說起自己是“軍區大”的學生,而是簡稱“北大”。
陸淼不禁怔然。
這個世界最開始的定位,畢竟是書中世界。
雖然絕大多事件都和現實吻合。
但是似乎是為了避免敏感和衝突,部分地方有了適當調整。
陸淼閒暇時間,不由好笑多想了一些。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北大”,和後世的名校“北大”,是不是一回事兒呢?
報名領完新學期的課本,陸淼準備回家。
她過去在專業院裡有“才女”之稱,校院不少人都眼熟她。
有人喊住她道:
“陸同學,傳達室的老師說了,那裡有你的包裹,放了好長時間了,你趕緊去拿吧,彆是什麼耐不住放的東西,回頭再壞了。”
“好的,謝謝。”
禮貌跟人道謝,陸淼拎著口袋去了學校傳達室。
傳達室裡有電報機,還有電話,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可以過來寄信打電話。
不過寄信的郵票和信封都是收費的,打電話當然也是要收錢的。
今天過來報名,陸淼正好帶了學生信息頁。
出示信息順勢拿到書信和包裹。
一開始還想不到會是誰給她寄來的東西,看見信封上麵“陸淼,陸小貓手收”幾個字。
記憶如洪水翻湧而來,是耿曉雲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