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壓了下裙擺,對方膽子也不大嘛,聽見警察就開始遲疑。
刹那走神後,清月記起這次通話的目的:“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鬆田警官。”
“什麼?”
“鬆田警官有興趣這周五來冰帝做一次關於□□的宣講嗎?”
“啊?”前一秒還在關切少女的人身安全,下一秒就告訴他要不要做□□的宣講。不提這個話題的跳躍性,單就是這個信息量就讓鬆田陣平一時懵了。
“宣講?□□?”他難以置信地複述。
“本周五,冰帝將會舉行一場增強學生對犯罪行為的防範意識以及應對危險的能力的主題宣講,我想邀請鬆田警官參加。”
“這種事情……”鬆田陣平有些遲疑。
“如果不出意外,這場宣講會,警視總監也會參與。鬆田警官不覺得能夠和警視總監在同一個位置上宣講很有意思嗎?”
實話說,少女的邀請讓鬆田陣平有五分心動,加上警視總監這個變量,五分心動頓時變成七分。
“好,我答應了。”他爽快答應。
“非常期待鬆田警官的到來。”
最要緊的問題結束,按照正常的節奏,這場對話也應該迎來終結。但是顧慮少女的安全,這場無聲的通話仍舊在繼續。
鬆田陣平聽著電話那頭輕淺平穩的呼吸不由得走起神來:距離他上一次見到少女已經過去多久?不過兩天時間。
他本以為隻要自己不主動聯係,兩人的關係就會漸漸疏遠,就像是曾經的同學一般,但好像事實並非如此。
昨天他挑了個時間去拜訪千速姐,本打算將上次與少女一同購買的伴手禮全部都送給千速姐,但真到臨出門的時候又舍不得,最後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狐狸玩偶。
因為害怕損壞,他甚至不舍得係在手機上。
中午吃咖喱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少女,想那次廚房的曖昧,想少女製作的咖喱味道。
他好像走了很久的神了,清月會不會覺得無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意識到這點,鬆田陣平趕緊收回發散的思緒,耳畔的呼吸聲依舊,如同奏響在他心房的樂曲。
鬆田陣平不由得掛上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得說點什麼吧?不然這樣真的很無聊,鬆田陣平按動手上的圓珠筆,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今川。”
“我在。”少女及時給予回應。
“第一次來日本讀書還適應嗎?”他好像問出的問題也很無聊。
“鬆田先生的問題很像家裡的長輩。”
按動筆帽的手指停了下來,鬆田陣平看向眼前的卷宗,默然片刻後又笑:“是嗎?”
“我有點不太適應。”清月麵對鬆田並沒有麵對宮原咲喜子的拘謹,反而有種對待同齡人的感覺,“進入學校需要換鞋,選修,家政,體育這些課類全都需要前往指定教室和場所,體育課還需要在課前換好運動服,這些事情都很麻煩。”
習慣了的事情突然被拎出來說,鬆田陣平不免好奇:“其他國家沒有嗎?”
“當然沒有。”少女回應得很乾脆。
畢竟往教室一坐,除了吃飯上廁所一天就這麼過去。
“那要適應這些事情確實挺麻煩的。”鬆田陣平想象一下自己從國外來到日本突然就多出了一係列新規定需要自己適應,他肯定也會覺得麻煩。
“那同學呢?有結交新的朋友嗎?”這次不用清月指出來,鬆田陣平就察覺到了這句話中濃濃的長輩意味兒,隻是他除了能這樣問,還能問什麼——有遇到心動的男生嗎?
記起中學女生間最常討論的話題,他立刻厭棄地將其拋之腦後。比起問這種讓他感到不適的問題,像長輩就像長輩吧。
“朋友說不上,有位同學幫了我很多忙。”清月想到跡部,“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怎麼會認識你的同學,鬆田下意識就想反駁,但話到嘴邊一個名字突然冒了出來:“跡部景吾?”
“就是跡部同學。”
“你們怎麼認識的?網球嗎?”鬆田想到少女曾經專程跑到四天寶寺的網球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