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優釉成功拿到三份劇本。兩人沒喝酒也沒叫司機,沈允主動要開車送她回家,優釉推辭不過,隻能坐上副駕。
“小優,如果有需要,我之後可能還會找你,你跟那人說,價錢好商量,當然,給你抽成也不會少。”
沈允不是話多的性格,在路上見優釉似乎有些困倦,還貼心地把空調調高了些。優釉打了個盹醒來,發現銀色瑪莎已經破開夜色駛入小區大門。
她的身上蓋了條空調毯,到了樓底,沈允熟練地單手打方向停車,邊為她解開安全帶邊說。
那幅水墨畫墨色很新,寥寥幾筆勾出山水氣韻,落筆輕盈。山水畫與西方畫作不同,講究的是“境由心生”,畫者的構圖意境彆出心裁,雖然功底比不上名家大作,但細看彆有一番風味。
沈允自己並沒有收藏名畫的愛好,隻有鑒賞功底,但沈家老太君對水墨圖堪稱入迷。沈奶奶雖然早就退居,到了沈允這一代的小輩也對她尊敬有加,過段時間就是沈奶奶九十大壽,沈允正愁禮物的事,沒想到打瞌睡送來了枕頭。
她問了優釉,優釉沒說自己得來的渠道,隻說下次不一定有,畫者也隻是隨性發揮。沈允越看越喜歡,優釉順勢與她等價交換。
上樓以後,優釉給助理發消息:
“我在家裡,讓江經紀一小時以後過來。”
**
繁華的A城過了晚上十點,熱鬨的夜生活就被圈定在酒吧街,城東彆墅區的夜色被一盞盞路燈點亮,循著熟悉的路,江今靈敲響了門。
清脆的門鈴聲在空曠夜色下響起。
“叮咚——”
五分鐘後,直到打了第三遍電話也沒有回應,江今靈才從包裡掏出優釉之前給她的備用鑰匙插.入鎖眼。推開門,看見客廳裡的水晶吊燈燈光昏暗,把自己喊來的人卻不知去向,江今靈匆匆換好鞋關上門:
“釉釉?”
“優釉,你在哪裡?”
二樓。
水汽蒸騰的浴室裡,防水CD機播放著悅耳的鋼琴純音。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極佳,隔著一扇門,基本就聽不見外麵的動靜。優釉斜靠頸枕,放下手裡的ipad,兩條腿交叉放在浴缸邊上,閉目養神須臾,才睜眼看向黑暗中亮著光的顯示屏。
LED燈的深藍光線將倒計時的數字映在水麵上,被指尖輕輕拍碎又重聚。下一首的鼓點節奏明快,優釉跟著節拍正搖晃腦袋,忽然聽見“吱呀”的開門聲。
是臥室的房門被拉開的聲音。
這座彆墅麵積不小,江今靈沒見著人,一一找過來,不由心生焦急。在臥室門推開以後,從浴室裡透出的光線和嘩嘩水聲就能聽出來裡麵是在洗澡,江今靈剛想退出去,浴室門就敞了開來。
富有節奏的歡快背景音樂充斥在兩人耳邊。
江今靈動作太快,優釉連浴袍沒來得及好好穿上,隻能往身上一披。燈沒打開,室內大部分還是一片昏暗,在這昏暗中,LED燈就像深海裡的電光水母在遊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