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本次鑄造的金器不知為何竟有如此多的雜質。
除此之外,上麵還多有裂痕。
如今,金器已經是徹底不能用了,這才要請歸荑去給拿個主意。
“如夫人,這謝師宴可是大事,事關整個侯府的臉麵,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管家一臉的苦大仇深,長籲短歎一番,又不禁連連搖頭。
“若是……若是當初直接找了金店打新的就好了!”
為了省這麼點兒銀子,將謝師宴弄成這樣,實在是將他們文淵侯府的臉麵都給丟儘了。
老管家這話直指歸荑,言語之中儘是責備。
到底是丫鬟出身的,實在太小家子氣,管管女人家的賬本子還行,至於這種大事,以後可再也彆托付了。
歸荑本想反駁,但當務之急是找出解決辦法,到底是沒有搭話。
他們用的是侯府金器融了之後的舊金,若有雜質,當時怎麼看不出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跟著動了手腳,而隻要有人想害你,你就是找了鋪子做新的又能如何?
她隻恨近日來自己太忙了,若不是分身乏術,早點看出來,也好早點有應對之策。
哎……
想到這裡,歸荑鬨鐘忽然閃過一絲尋不常的念頭。
怎麼就這麼巧,就是金器出事的時候,她忽然就這麼忙了呢?
一切似乎都搭上了線,坐上馬車,歸荑仔細思考其中的聯係。
為什麼,小霽禾忽然會因林知熠起風疹?
林知熠從前也抱過小霽禾,若說什麼差彆,應當就是近日的……香!
那日,她靠近林知熠,分明聞到,林知熠身上出現了彆樣的香。
林知熠最喜歡百合了,連在歸荑這裡沐浴,歸荑也給林知熠備著,怎的忽然就換了?
歸荑一邊想著,馬車漸漸停下,交代了春桃一會兒回去問問安逸,便下了馬車
“如夫人您可算來了,這金子……”
“我們熔鑄的時候都是檢查好的,不該有如此問題才是。”
鑄金的工人們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們辛苦了這麼久,將事情辦成這樣,萬一主人家不給錢……
哎……
想著家中妻兒老母,鑄金的匠人忽然上前一步道:“不過,金子是最穩的,隻需重新熔鑄,我們定能給侯府一批上等的金器!”
“是啊是啊!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一眾工人們紛紛附和,歸荑卻不住的歎了氣。
可她如今,缺的就是時間!
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工人們殷切的眼神,歸荑明白,這事兒,最起碼不能讓工人們擔著。
見歸荑久久沒有說話,工人們以為沒戲,說話聲音開始微微顫抖,語調裡儘是懇求。
歸荑閉了閉眼睛,終於下定決心道:“罷了,重鑄吧!”
說罷歸荑不顧身後眾工人的歡呼,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在外,管家不好說什麼,進了馬車,卻開始指責。
“如夫人,不是我說什麼,隻是,您讓他們重鑄,將我們文淵侯府置於何地。”
“婦人之仁,隻會讓侯府為難啊!”
聞言,歸荑直視那管家的眼睛道:“可那些金器就算是現在拿回來也用不了不是嗎?”
“您知道的,謝師宴在即,那些金器已經廢了,左右用不上,不如就當為新年做準備了。”
除夕也要打金器,如此,也算是省了工費。
聞言,老管家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可……可這謝師宴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