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至於瓷器,您也先去談談價格,這也要過年了,多曬也要才買一些,貨品不少,看能便宜多少。”
眾人一一應聲,光是吩咐,歸荑便吩咐了許久。
到了午飯時候,歸荑也早早地放了人。
她才不願意為了侯府的人和事兒虧待了,自己,美美的吃上了午飯,飯後又打算去荷顏居尋金氏和曹氏。
如今,歸荑隻有和他們一起才能輕鬆愜意。
“你說說,將來,這府裡會是誰的天下啊!”
“自然是如夫人啊!彆看那魏姨娘得了爺一夜雨露,那和如夫人盛寵如何比得了呢?”
“再者說了,被世子爺留宿過的姨娘還少嗎?哪一個有如夫人這般寵愛的。”
撒掃地丫頭們走的地界是最廣的,最喜歡嚼舌根子,偏歸荑又愛聽的很。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魏姨娘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出身更加愛尊貴些!”
“尊貴?不也走了妾?我看還是誕育了霽禾小姐的如夫人更高貴。”
“你彆忘了,如夫人可剛剛因為魏蓉被下了麵子,是世子爺讓身邊的長安親子去的!”
“那有如何,不過是做給戶部尚書看你的罷了,你可知道,世子爺剛將籌備謝師宴的廢差給了如夫人。”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個不停,歸荑聽在耳朵裡,卻並不放在心上。
侯府裡這種閒話還多著呢,每一日都不一樣,不必放在心上。
可今日偷聽的不止歸荑一人,另一邊的魏蓉卻暗暗記下。
這些丫鬟們的話的確都是捕風捉影,可即便是捕風捉影,也總是有依據。
譬如現在,她與歸荑,最大的差距就是子嗣和那場宴會。
子嗣她不能自己來,可那宴會……
寶酥看得出來她動了心思,於是急忙將人拉開道:“如夫人做事謹慎,如今鑰匙什麼的都還在如夫人那裡。”
“而且,奴婢和春梨打探過了,用的都是以前侯府用慣的,怕是動不了手腳。”
之間魏蓉冷哼一聲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拿刀砍出一條縫就好了!”
“如今,她能做的滴水不漏,自然是因為心思沉穩,可若是,小霽禾出事了呢?”
看向魏蓉,寶酥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魏蓉自嘲的笑了笑道:“沒錯,我就是要對孩子下手了,你知道的,我若不能將歸荑拉下台來,我的生身母親,就要被千刀萬剮。”
“我自私我卑鄙,可我也無可奈何,你若做不來,我自己做!”
魏蓉走的決絕,不多時,寶酥跑著與之彙合,而後緊緊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奴婢知道您的苦衷,是要您想,我也幫您做!”
聞言,魏蓉有些愕然,養育了他十幾年的父親,竟然比不上一個小丫頭。
“好,既如此,你就……”
漏出一摸狡黠的笑,寶酥隻覺得眼前人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你放心,此計,絕不會害死孩子。”
不過是大病一場,日後她主事,定然去給那個孩子補上。
“姨娘,若是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就是我被文淵侯府絞殺,姨娘沒了依靠,也被父親殺死。”
“不過,能夠死的如此痛快,也比千刀萬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