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心中自然偏向阿福,早早和阿福對好了托詞。
“自然是為了文淵侯的名頭。”
“如夫人明查,我們成衣坊的布料和衣裳自然都是上品。”
“隻是,我們成衣坊資曆尚淺,老板也並非權貴之輩,因此名聲上總是要差些的。”
“如今,若是我們能為文淵侯供上衣裳,哪怕是一分不賺隻為了名頭,也是值得的。”
“更何況,我們的衣裳品質極高,相信侯府的主子們見了,也有上身的一天,屆時,我們的衣裳也就能被權貴們接受了。”
阿福說的話很諂媚,語氣卻不卑不亢,跟著歸荑出來的管家都被哄的愣了神。
“如夫人,我瞧著,他家這樣的就不錯,難得說話如此直率,想來日後也好相與。”
這話讓管家提出來,歸荑倒是手上乾淨了,裝模作樣沉思一番,最終答應了下來。
“如此,就先定下你了,且彆讓我們失望。”
“如夫人放心。”
阿福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恭送幾人離開,春桃差點笑出聲。
“管家不如先回去吧,我和春桃去選些女兒家要用的東西。”
到底是個女子,管家想著,便擺擺手由她們去了。
二人吵著最大的胭脂鋪子而去,轉身卻拐進了小巷。
難得出來,歸荑想看看阿塵叔。
這如夫人的名頭,說是可以自由進出,可總要有人陪著。
說得好聽是幫襯,直白點,就是監視。
“哎,難得出來透透氣,我不拘著你,去找你阿福哥哥聚聚吧。”
嘴上羞惱的罵了兩句歸荑,腳上卻不停著,不一會兒便飄去找了阿福。
歸荑隻當春桃是姐妹,從來都以禮相待。
也不知時安和阿塵叔如何了,她久居宮外,也就隻能見見這兩位牽掛。
想著那多少銀子去,阿塵叔都不會用,不如多給阿塵叔買些吃食。
思及此,歸荑便準備去點心鋪子,不想迎麵撞上一人。
“啊!”
歸荑在外甚少惹事,雖說是她遭了禍,卻隻想匆匆離開。
不想,一雙有力的大手猛的擒住歸荑的腰肢。
“彆跑!”
熟悉的聲線發出兩聲低吟,歸荑當即冷靜不少。
放棄掙紮,回頭看去,就見林知熠麵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當初,為了依仗林知熠,歸荑可在紅樓裡學了不少東西,怎會不知這是何情況?
隻是林知熠今日不是出門答謝這些日子幫助過侯府之人嗎?
怎會……
容不得歸荑多想,身前已瀉出一片春光!
這可是在府外!
眼下又沒什麼驛館,無奈,歸荑隻能拖著身子和林知熠艱難行動。
不止如此,還要提防著林知熠又去褪她的衣裳。
好在,周圍有一青樓,歸荑死命的砸開了門。
“難不成是瘋了?這青天白日的,砸我一樓子的門做什麼?”
老鴇罵罵咧咧的出來,見門口一雙交疊的身影,剛想罵人,歸荑一把銀票就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