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文淵侯落難,他們一點晦氣也不想沾。
見眾人這副樣子,歸荑心中難免有幾分失落,今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阿姐和阿娘。
“且不必灰心,做好自己分內之事,風雨飄搖之際,最忌諱被人鑽空子。”
“侯爺吉人自有天相,眼瞧著一切都好起來了,你們不能自亂陣腳。”
“成了,這賬本子我會看,你們先下去歇著吧。”
天色不早,各處管事的紛紛從荷顏居離開。
金氏終於能從屋裡出來喘口氣。
這荷顏居實在太小,管事的們往院子裡一站,她連門都出不來。
“來,我們一起!”
金氏鬆泛的倚在門框往裡看,不知何時起,她竟然在歸荑麵前如此怡然自得。
“你就看著?坐下和他們一起學!”
歸荑帶回來一群小丫頭,隻留了三個養在身邊,可不是用來看的!
三張小小的書案,三人都規規矩矩端坐著,跟著歸荑一起學著看賬本。
可哪怕是一片天地、一個老師,也有天資高低,同樣是第一次接觸米鋪,那最瘦小的丫頭就是比另外兩個要快得多。
“今日,春杏做的最好!”
小丫頭最有主意,聽說是選人接春桃的班,非要給自己改名叫做春杏。
未免厚此薄彼,另外兩個,歸荑也賜了名,就稱作春梨、春棗。
如此一造,春桃隻覺得自己養了三個孩子。
“杏妹妹,你瞧我這是怎麼不對?”
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品行上還是過關的,便是不如人的地方,也不會因嫉妒而做出錯事。
“你從外麵撿了三個,竟是連小霽禾都不受寵愛了!”
林知熠不知何時站在門外,見幾人其樂融融,忍不住拈酸吃醋幾句。
“爺慣會取笑奴婢。”
歸荑麵色嬌嬈幾分,春桃看見,急忙招呼這幫小的出去。
這般年紀的孩子,已經多少懂了一些,見此,竟是偷笑著跑出去的。
“我可說錯了?你如今略有點時間便和這幾個小丫頭一起算賬,連書房都再不去了。”
歸荑眼睛亮了亮,拖著身子靠在林知熠身上道:“原來爺是吃醋了,不過這幾個小丫頭的醋爺都要吃!”
“怎麼?吃不得?”
林知熠麵色沉了沉,緩緩靠近歸荑,歸荑心跳加速,向前湊了湊。
今日瑣事繁多,他們許久未曾。
“爺~不想奴婢嗎?”
“想。”
林知熠沒有多說,直接將頭埋進歸荑頸側,一路向下,不多是,屋內隻有陣陣旖旎之聲。
二人靠著窗子,站的近些,便能從屋外看見二人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