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妾!曹氏的小轎回來了,您看看是該怎麼處理?”
當年,未免被符綰晏迫害,曹氏裝瘋離府,前往莊子生活。
眼下,符綰晏死了,曹氏也就可以回了。
巧的是又要講這不詳的奸生子送去莊子裡,便正好讓曹氏回來。
隻可惜,曹氏當年的屋子如今已經是金氏去住了。
這侯府的後院就是個大染缸,未免這曹氏被人教唆再犯下什麼錯漏,歸荑乾脆將人安排進了阿巧的院子。
“走吧,我親自去迎一迎。”
如今,府中的兩個正經女主子死了,世子又忙著為侯爺奔走,後院的事兒,眾人便隻能來求歸荑這位貴妾,歸荑儼然是一副女主人派頭。
“聞妹妹已是貴妾,未曾恭喜,海青妹妹彆挑理!”
說罷,曹氏遞上了自己種的小菜,算是給歸荑的謝禮。
“瞧你說的,往後,姐姐就能在府中安生度日了!”
“都是托妹妹的福。”
兩人寒暄一番,小門裡,奶嬤嬤已經抱著那嬰兒走了出來。
“去吧。”
歸荑一聲令下,奶嬤嬤抱著人上了馬車,有人抬上有人抬下,將兩邊的東西交換好便再度啟程。
安頓好曹氏,歸荑又忙活起來。
侯府平日裡開銷不小,也不是算不起賬,隻是往年都是年末算的,故而平日備下的銀子並不多。
如今,侯府接二連三的出事,人人都說侯府要倒了,商戶們也都爭著搶著來侯府算賬。
“雖說隻是個妾,但您如今是話事人,我們這些個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求您開開恩,給我們把賬算了吧!”
“是啊,瞧這侯府的樣子,不知還能撐幾日。”
大掌櫃帶著一眾夥計嘰嘰喳喳的嚷著,想來今日不拿到錢是不會罷休了。
歸荑坐在堂中,麵色冷肅不卑不亢道:“欠債還錢實乃天經地義,各位掌櫃的想要算賬,可以!”
“隻是如今我剛剛接手,這往來賬目也不是很清楚,需得從頭開始!”
說罷,歸荑環伺眾人道:“諸位掌櫃,誰先?”
她人隻有一個,自然是一個一個的跟著她從頭將賬算清楚才行。
而身後,春桃已經帶著諸位管事的悄然離開。
奉歸荑的命令,儘快籌些現銀來。
掌櫃的們如此著急的來結賬,不過是以為文淵侯府出事馬上就要倒台。
此事,如果來者不拒的將賬給人家結清,後麵的掌櫃,反而不會那麼果斷的非要結了不可。
要知道,他們如今算是落井下石了,往後再想和文淵侯府做生意可就難了。
這還不止,萬一文淵侯府沒倒還小心眼的記恨上了他們,那他們的日子便是如履薄冰了。
因此,隻要見形勢還好,他們一定見好就收。
“侯府和我們往來最多,自然是我們先算。”
“你這話說的虧心,你們家就是賣糕點的,多是多,那才值幾個錢?應該我們賣家具的為先!”
“話不能這樣講,大家被欠了錢都是要命的,侯府的錢就那麼多,你一個人全結了,我們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