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膽量,隻能盱眙委蛇的等到侯爺處置。
侯爺自然信她,可無論是是什麼樣的手段,“夫人”都咬死不說夫人被藏在了何處。
侯夫人母家多少時與陛下有幾分勾連的,短時間內讓人家的閨女一死一失蹤,怕是要被聖上怪罪。
不知道“夫人”用了什麼手段,日日都有宮裡人前來傳喚。
恰逢那時侯府正被皇帝一心,一副夫妻恩愛的戲必須唱給皇帝看。
為此,二人達成協議。
侯爺許她夫人尊榮,百年之後,侯爺要與真正的夫人葬在一處。
另外,便是興建了這小院,除卻侯爺自己時不時來拜見以外,侯夫人也必須來此懺悔。
早年間,侯夫人來的並不勤快,這些年侯爺勢大,便強壓著侯夫人每月最少來懺悔兩次。
聞言,歸荑點了點頭。
“難怪,侯夫人總刁難我,且偏心林知節嚴重,我早亦有所懷疑。”
隻見那女子嗤笑一聲道:“哼,林知節?你說她下藥才懷上的那個?”
侯爺的妾室其實不少,隻是侯夫人實在可惡,他是不願碰的。
“成了,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想怎麼用隨便你。”
她之所以願意保守秘密,全是為了夫人的孩子們,自然也疼惜歸荑肚子裡的這個。
歸荑行了一禮,不想院外此時淅淅索索的響起了動靜。
女子暗道一聲不好,隨後便將歸荑帶去二樓藏了起來。
不多時,屋門被緩緩推開。
“你來做什麼?闔家團圓的日子,夫人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侯夫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畫像磕了個頭道:“侯爺讓我來,給姐姐請安。”
“這麼多年夫妻,他仍不肯放過我,每每我有一點高興的,他便讓我來告罪。”
聞言,歸荑心中冷哼一聲。
你所享受的每一份高興,都是從姐姐處偷來的,可不就要給姐姐告罪?
女子不甘示弱道:“放過你?那誰放過夫人?夫人的屍骨還不知身在何方啊!”
女子情緒激動,拽著侯夫人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巴掌出氣。
侯夫人不可置信道:“我是侯夫人,你敢打我!”
“你是殺人凶手,我為何不敢!”
這小院裡,她便是最大的,侯夫人身邊的丫鬟不敢上前,否則侯爺知道了就會被亂棍打死。
“侯爺讓你來,就是讓你在夫人的畫像麵前受儘折辱,否則,夫人如何能夠安寧?”
“任你在外何等高貴,進了小院,你便是個最下等的奴婢!”
女子情緒激動,幾次三番動手打人,侯夫人默默受著,再不敢多說一句。
“你且記著,林三姑娘死了,林知熠明年便是秋闈,待被授了官,從此就不必再受製於侯爺。”
“這個世界上,為了家族犧牲妻子的人多,能犧牲母親的卻寥寥無幾。”
“若你膽敢害的小公子不能出生,我定將此事和盤托出,你仔細掂量掂量。”
說罷,女子不願自家夫人再被打攪,一個箭步上前,就將侯夫人拎了起來丟到門外,侯夫人一群丫鬟也亦步亦趨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