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去查,竟發現那人已經準備上吊。
將人救下來一看,發現那人竟有幾分熟悉。
仔細回想,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趙玉顏的親娘!
如此,帶著一眾人證物證,烏泱泱的往懿德院去。
彼時,王妃已經到了,院子裡一乾人等都成了鵪鶉,也不過侯夫人敢勸諫兩句。
若非是看在符綰晏的份兒上,這侯夫人的麵子她也是不給的。
她帶來了王府中最好的奇珍,定能將女兒治好。
歸荑有些怔愣,王妃最是佛口蛇心之人,往日裡從未動過如此大怒,如今為了女兒,竟也做的出了!
見歸荑剛剛回來,王妃有些慍怒,但看在她通知及時的份兒上,暫且饒她一次。
如今,彆看是文淵侯府,裡裡外外最大的卻是王妃,歸荑當即和盤托出。
“王妃容稟,奴婢,已經找到了戕害世子夫人的真凶。”
眼刀飛向趙玉顏,侯夫人暗道不妙,隻希望趙玉顏做的妥帖點,不要留下實證。
歸荑並不攬功,而是讓一個又一個的大夫、醫女、奴婢上前說話,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明白。
諸多證人在前,歸荑說話格外有底氣,轉身便讓人壓上來了趙玉顏她娘。
隻見,趙玉顏張張嘴,終究沒有出聲,眼睛卻濡濕起來。
“王妃明鑒,凶手就是通房趙氏的親娘!”
至於背後是否有彆人,就該是王妃的判斷,她一個丫鬟自插不上嘴。
未用完的毒物藏在袖中,人賬並獲、抵賴不得。
王妃的眼睛掃了掃趙氏道:“便是親娘作孽,女兒也是不受的,以命抵命,小公子死於毒殺,也便毒殺了她!”
王妃並未下令回避,當著眾人的麵,用了最折磨人的毒。
仆婦服下之後,起先還是一臉釋然的看著趙玉顏。
隨後,極度的痛苦讓她顧不上彆的,捂著肚子不斷哀嚎,口中開始湧出鮮血。
趙玉顏跪在對麵,已然淚流滿麵,但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會兒她死了,算是完了第一遭,這會兒再來算算,我女兒糟的罪。”
說罷,那個給葡萄擦水的仆婦也被拖了上來。
王妃身邊人伺候了很多年,早就心領神會的給她用了刑。
這會兒,十指被儘數夾斷,身上各處都滲著鮮血。
“王妃容稟,此人招供,所作所為皆受趙通房指使,自己還有趙通房給的賞賜為證。”
聞言,趙玉顏慌了神,甚至遠比方才知道自家娘親要被賜死時,還要緊張。
隻是王妃並未急著歸罪,反而先是沒由來的問道:“你娘是花樓姑娘吧!”
王妃話說的輕鬆,卻是趙玉顏最不恥的曾經。
可她隻能如實答道:“是。”
“那聽聞你前些日子送了我兒婢子一株珊瑚,敢問,你哪兒來的銀子?”
路上,王妃早讓春桃將最近的一切都講給她。
趙玉顏緊張道:“都是主子們賞賜,我也想為侯府進一份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