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嘲弄兩聲,符綰晏揮手,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
林知節被壓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符綰晏。
“你瘋了,我可是你小叔!”
容下一對高堂、一位丈夫,已是符綰晏忍耐的極限,小叔又是什麼東西?
“不必理他,拖下去,送給侯爺,問問他今日衝撞貴女該當何罰?”
男女分席,林知節貿貿然衝進來,若傳揚出去,侯府名聲受損,侯爺定當重罰。
她也是瞧明白了,侯夫人素愛針對於她,若交給侯夫人又要不了了之。
料理了林知節,符綰晏思量起來,這人……不是歸荑找來的嗎?
尚未來得及將一切理清,符綰晏卻忽然察覺幾分異樣,小腹處隱隱傳來墜痛。
歸荑當即發現不對,拋下一切,急忙跑到符綰晏身邊。
“夫人可是不舒服?”
“且去請大夫。”
幾句話的功夫,劇烈的疼痛感襲來,汗流如注,符綰晏已站不住,喘著粗氣靠在符綰晏身上。
顧不得旁的,歸荑與劉嬤嬤一同將符綰晏扶起便往屋內去。
符綰晏倍拖拽著,恍惚間,看見懷中正與一女子嬉笑。
不多時,符綰晏失去意識,歸荑派了人去請大夫、喊世子,並趁此機會,瞧瞧將樂人全部送走。
匆忙將大夫領入,符綰晏還未醒,搭了脈,一臉諱莫如深。
“有人用了藥,孩子定然不保,快去請人煎藥吧,雖以後不能生了,但總能保下一條命。”
說罷,大夫準備讓人立刻煎藥,不想卻被劉嬤嬤攔下。
“落胎罷了,怎麼就不能生?”
“想你也是庸醫一個,歸荑,你進宮去請太醫。”
那大夫一臉不可置信道:“若再拖下去,大人也有性命之憂啊!”
劉嬤嬤心智很是搖擺,可孩子實在太過重要,若日後再不能生,夫人可要怎麼活?
彼時,歸荑跪在地上一臉呆滯,心也糾結起來。
若不領命說不準在符綰晏心裡就能越過劉嬤嬤去,可去了宮裡,能看見阿姐……
“愣著做什麼!你也瘋了!”
幾聲斥罵,歸荑恍然驚醒,掙紮片刻,最終叩請道:“嬤嬤,夫人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這大夫是侯府慣用的,定不可能如此錯漏。”
聞言,劉嬤嬤又動搖幾分,趁著功夫,歸荑忙使眼色讓大夫去煎藥。
除出了這樣大的事,侯夫人自然不能置之事外,聽了來龍去脈後,先是訓斥了劉嬤嬤,而後便自得起來。
她沒有封郜,兒媳卻有郡主的爵位,雖勉強還願敬重兩分,可有哪家活得如她一般憋屈。
未免自己被氣死,她整日稱病免了晨昏定省,說到底,這才維持了體麵。
可如今,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即便是她磋磨,王府也不好說什麼。
侯府能夠容下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她們侯府的氣量。
想到這裡,侯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趙玉顏一眼。
趙玉顏聞訊這就要走,卻被歸荑上前一步立馬拉住。
“夫人人還未醒,做奴婢的,先走了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