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堂的嬌縱,不過是隨便逗逗小貓小狗。
翌日,林知熠的小廝早早來叫。
出門時,隻見他精神抖擻,想來昨夜很是溫存。
容不得歸荑思索,屋內的符綰晏也開始叫人伺候。
“慢著,昨夜世子胡鬨未曾叫水,想來世子夫人很是疲累,侯夫人便遣了我們來伺候。”
說罷,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便魚貫而入,跪地穿鞋梳頭,好不尊敬。
說是來伺候,其實就是為了落紅,可符綰晏來了葵水,自然會讓他們滿意。
符綰晏被人擺弄很是不悅,奈何都是婆母的人她不好發作,冷言嘲諷兩句隻能作罷。
“你站著做什麼?去煎碗坐胎藥。”
歸荑領命離開,翻出嫁妝裡帶來的藥包,有氣無力的熬藥。
昨日除去劉嬤嬤眼線的喜悅散了大半,她未曾交付真心,卻仍覺愁雲慘淡。
許是托付了身子一時迷戀,過段時間就好。
心不在焉的將藥熬好,一眾人也已離開,隻留符綰晏輕拭眼角淚。
她何嘗不知這群人是來做什麼的,可想起回門那日母親的規勸,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夫人恕罪,奴婢管教不嚴。”
劉嬤嬤已知道了女兒的錯漏,王妃本想多留她幾日,她卻執意匆匆回來請罪。
“與你無關,嬤嬤起來陪我吃藥吧。”
說完,符綰晏揮退歸荑,歸荑留了個心眼,悄悄繞到了後窗。
隻聽那符綰晏懶散道:“嬤嬤一會兒去請懷中吧,既圓了房,就隨便是誰的孩子。”
“夫人,您來著葵水呢。”
“我竟忘了,昨夜圓房,倒還是這葵水頂了處子血,罷了,過幾日吧。”
“對了,嬤嬤去看看那坐胎藥可對?”
“藥渣剛剛已經看了,雖說煎的不好,卻沒有彆的差錯。”
“如此,歸荑倒可以一用。”
屋內,二人雲淡風輕,窗外,歸荑冷汗直流。
還好她沒錯了心思,她竟不知劉嬤嬤是懂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