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浮山。”溫言說:“民女可以帶諸位大人去。”
蕭璟序道:“現下有了線索,你們先帶人去那妖邪的老巢,我去一趟司天監。”
薑頌得令,立刻馬不停蹄的召集人手,順著蟲子指引的方向,前往浮山。
…………
浮山之上的某處山洞中,月澤身著黑袍,借月華之力,汲取粟魁得來的魂魄和梁菀的魂魄,注入圓台之中的女子身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後一瞬,像是被什麼阻擋了一樣,注入的魂魄全部被推了出來,女子頹然地倒回原地。
“為什麼不行,為什麼?”月澤衝上圓台,看著圓台上女子沉睡的容顏,平靜祥和,聲嘶力竭地質問:“為什麼就是不行,為什麼就是救不了你?”時辰已過,月華已逝,他沒機會了,這些魂魄等不了下一次地月圓,他所剩得靈力也無法再為她尋來魂魄,甚至連她都留不下了,他為何就是救不了她。
他尋遍了世間各種方法就是救不了眼前之人。
魂魄重新回到體內的梁菀,緩了好一會兒,才稍稍恢複了一點,她靠在石壁上,臉上毫無血色,四肢乏力,使不上一點力氣,感覺就像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奈何閻王不收,被送了回來。
圓台上的女子已死去多時,卻被月澤強行留下一魄,縱有靈氣護體,也擋不住屍體腐敗。
“你又何必,她已死,何必苦求。”梁菀虛弱的道。
月澤眼眶泛紅,眼角掛著淚,癡癡的盯著那沉睡的女子,聽到梁菀的話,他眸色一涼,眼中憤恨交織,一道殘影掠過,出現在梁菀麵前,發了狠的掐住梁菀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都是因為你,若是那個女子,說不定就成功了。”
梁菀被掐得喘不上氣,卻也無力掙紮,直到月澤鬆開了她,重重的跌落在地,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抬起頭來,看向月澤,“就算她神魂特殊,你以為……就能……為你所用嗎?”
月澤冷笑一聲,“能不能為我所用,試了才知道,隻是現在……”等到他的靈氣徹底用完,那縷魂魄也會散去。
月澤重新回到女子身邊,緩緩地坐下來,靠著圓台,眼中滿是絕望。他伸手將她的碎發彆至耳後,深深的眷念與不舍。
“此法是邪術。”梁菀背靠石壁,“有違天理,萬劫不複。”她看向圓台上的女子,“難道你這副模樣便是她想看到的。”
“閉嘴!”月澤厲聲嗬斥:“你懂什麼,你有過想要拚儘全力留下的人嗎?就算魂飛魄散,隻要能救下她,那有何妨。”月澤笑著,眼中泛著苦澀。
拚儘全力想要留下的人,她來此不就是為了那拚儘全力也想要留下的人嗎。她突然有幾分理解月澤,可理解歸理解,傷害普通人來達成自己目的的就是惡,這沒辦法辯駁。
梁菀看著化為魂魄的女子輕輕地擁著他,再看向月澤,他依舊注視著圓台上的女子,他早已走火入魔,心中不再清明,根本看不見那女子的魂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梁菀輕歎一聲,“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苦,她當是希望你平安喜樂的,而且以你的修為,再不濟也可等她輪回轉世。”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月澤搖著頭,淚水暈濕了眼眶。入了輪回的她還是原本的她嗎?況且她入不了輪回,她替他承受了天罰,罪惡的魂,酆都不收,注定消散時間。他這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回她了。
他仙道受損,走火入魔,他心心念念之人因他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