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昌現在,也是完全處於信息閉塞的狀態。
他也不知道關於世俗那邊,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掉落到深淵這件事情。
畢竟武堂的廢棄通道口除了他以外,也就隻有長老會的人罷了。
可若是大家都在急於,去對付那頭憑空出現的惡龍。
那麼很可能無法對他這邊進行著留意,甚至是還會覺得他和葉楓怎麼沒有出現。
葉文昌劃動著船槳,並且用真氣的特殊之力來屏蔽著周圍聲音,這就能夠使得他在湖畔處不會被人發現。
畢竟在深淵當中,到了這個時間點幾乎不會有人外出。
因為一旦遇到窮凶惡極之徒,那麼命都會直接沒有了的!
葉文昌原本以為過去了二十幾年的時間,整個深淵會大有變化。
但是趙氏都城除了翻新了一遍以外,其實內在秩序依舊是漏洞百出,這或許也是他最為的地方。
葉文昌路過一處荷花盛滿的區域,有些悵然地說道:
“當初孤身一人來到深淵時,完全是背對著整個家庭乃至於葉家,去做著捍衛世俗的事情。”
“當時在那股子的憧憬之下,我也深刻意識到了深淵的無儘孤獨。”
“所以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玉麵書生的那位得力下屬,她可是酒樓當中的花魁。”
“原本我以為隻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是深淵當中一個試圖改變生活的女子,卻不曾想後麵竟會變化萬千!”
“她的武道修行天賦完全不亞於我,甚至是還懂得琴棋書畫,特彆癡迷於世俗的各種藝術。”
葉文昌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眸當中滿是傷感之意。
有些時候,一些情感壓根沒辦法拿到台麵上去說的。
特彆是深淵和世俗之間,完全是宿命之敵。
而他本身就相當於上一代當中,世俗的最強兵器。
所以在恢複著葉家使命之下,他也沒有任何擅自主張的能力,隻能夠被迫的接受著命運的安排。
葉文昌很清楚,如果當初那名寧家的女子沒有意外離世的話。
那麼他很可能會與對方待在這深淵當中,然後也不會曝光身份,而回到世俗吧。
或許走上這條路,也不會讓他多年以來一直被追殺。
也不會處於有家不能回的狀態,能夠開啟屬於自己的嶄新人生。
可當他這麼做以後,那麼對於多年以後的這場世俗和深淵的糾葛之戰,他是否又能夠問心無愧?
葉文昌似乎尋找不到答案,也隻能苦笑一聲的說道:
“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想到我現在竟然還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也不知道對方還活著的話,多年未見會不會大變樣。”
“但很可惜,當時我是親眼所見他被趙王千歲賜毒酒,而倒在了這處湖底之下。”
“最後我在周圍等待了三天三夜的時間,都未見到任何動靜,也隻能證明著對方真就是投河而亡。”…。。
“如果說當初還能夠在深淵多待一段時間,就好了,那麼肯定也不會時常夢到這個場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事情還沒有完善。”
葉文昌說完以後,用手撥開麵前這些已經堵住去路的荷葉。
隨後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位置處,竟然也有著一艘小船的出現。
隻是由於距離有點遠,他也隻能夠依稀看見煤油燈的亮起。
雖然說他的心中無法放下寧家的那位故人,可對於現實當中的處境,他必須得妥善的應對才行。
萬一是趙氏都城的士兵,那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