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piece 14-背景撲朔的亞瑪和果實(2 / 2)

年輕人可能已經被罵懵了,可歎居然還是聽進去許多有用(對他未來要從事的海賊職業可能沒什麼用)的知識,也能發覺自己通過中年人孜孜不倦的指導下,居然很快就可以讀懂之前看不出的問題。

——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他隻是來這裡想谘詢關於莉娜的法務問題。

還有中年人到底是什麼人呀?

滿腦子問號隻能憋在舌頭後麵,因為隻要提出和工作(卷宗)無關的問題,就又會被罵的狗血淋頭,諸如“年輕人缺少定力”“少時不努力,老時徒傷悲”之類的,他聽得似懂非懂卻還是會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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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沒想到,等到亞瑪終於能借口快餓死了要“回家吃飯”,擺脫中年人的高壓教學,並帶著對方的囑咐(“飯後來這裡繼續見習!”)逃回海賊船上,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是為了什麼要刷個大夜讀完和自己完全無關的卷宗啊?

——不過卷宗講到的兩例人口販賣的案子,也讓亞瑪有點在意就是……

可無論如何,至少眼下,他要吃飯!

跳上甲板後便開始翻箱倒櫃找食物的亞瑪驚訝地發現,原來動腦子的活計比過去用體力的活計更使人饑餓。

他並非沒有過為了抓緊時間乾活而耽誤吃飯的時候,一天不吃飯的時候也是有的,但餓到這種程度,是記憶中除了在初次醒來的島嶼以外從未有的。

……咦?不對,怎麼好像更久之前也挨過餓,應該還不止一次挨餓。那是在有記憶之前的事了。怎麼,他過去經常挨餓麼?

難道是因為打小就很窮麼……

思緒到這裡,亞瑪起了疑惑,嘴裡的麵包也就一時未咽下去。

直到有道低沉的聲音提醒他。“跑到哪去了?”那聲音說。

“唔?”

正在“偷吃”者臉頰鼓鼓囊囊地轉過頭來,就看見斜倚在廚房門口的修長身影。

來人沒有戴帽子,黑色短發自然柔順地翹著,帶著仿若未睡醒的困倦。

亞瑪頓了頓,用牛奶快速將口中的食物順下喉嚨,才忙忙開口:“船長。”

隻見青年低頭用指尖搓了搓眼眶,似乎驅趕未睡安穩的疲憊,重新站直後又走來。

“柏瑞昨天下午就回來了,一個人單獨回來。他可是向我告狀,你原本答應幫他抬物資可一轉臉就不見了。”

“啊,抱歉。”雖然廚子此時此刻並不在廚房,亞瑪還是立刻說到,“我後來把這事給忘了。”

對此解釋羅唯有點評:“白癡。”

但又或許沒有完全清醒,他講到責備的話時,語氣意外的柔軟,聲調有著才醒之人的低啞磁性。

尤其是和已經義正言辭且精神奕奕地罵了亞瑪好幾個小時的中年男人——(啊嘞,好像還沒有問那個人的名字)——相比,漂亮船長的話聽起來就像春天般溫暖了。

天知道亞瑪前一晚到底經曆了多少痛罵。簡直讓本來就皮實的他又起了一層厚繭。

“我本來是想找個律師問問,該怎麼把莉娜原有的身份恢複。結果被一個奇怪的人留下,看了一整晚的文檔。”

“哈?什麼亂七八糟的。”船長已經晃到餐桌邊上,打著嗬欠坐下,順手將一本書攤在桌麵上。

亞瑪見狀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麵包和牛奶,又順手從吧台上拿走一顆顏色看起來十分新鮮的蘋果,挪到羅身邊。

羅還在不痛不癢地埋怨:“都已經說了不要長時間逗留,何況你和我一樣被人販看見過長相,萬一引起注意了怎麼辦……”

越聽就越覺得船長的聲音柔和悅耳得不得了,和昨天遇到的中年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亞瑪露出不自知的笑容,不禁又朝前湊近了些,好像這樣就能聽得更加清晰,與此同時鼻端又傳來幽幽的芳香,直到——

“喂,麵包屑不要蹭到我身上。”

在羅的提醒下,他才意識到鼻尖已經快要碰到對方的耳廓,還在不斷輕嗅好聞的氣味。

“——還有,你是‘狗’嗎?”

——從剛剛坐下就開始一個勁抽鼻子,就像物品尋回犬一樣。

徹夜未歸的船員回撤一些距離,自行用手抹掉因剛剛吃相不妙而沾到的麵包屑,辯解:“當然不是。羅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嘛,想知道是什麼。”

聽見正經的否認,羅先是忍不住抿了抿嘴角,眼眸浸了些笑意,可話還是說的不客氣:“彆一大早就發情,打雜的。哪有什麼味道,消毒水嗎?”

說著他也抬起手在袖子上聞了聞。

自小學醫,後來無論流浪還是航海時期也還是會行醫,加之偶爾用溶劑提取一些藥物、製作藥劑,他常年身上應該都有消毒水的味道。怎麼會有什麼“好聞的”味道。

隻不過某人剛才突然湊近,還是令他蠻意外的。原以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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