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扯淡,對於魔術師來說,願望就是心之本願,對於其他世界的超凡來說,願望就是靈體宏願,但無論是心之本願還是靈體宏願,都是超凡的本命的祈禱心誓,換句話說,這是一個超凡隻能擁有一次的願望。
達成了,超凡就能進化為與界同存,或者與天地同壽,甚至可以說作世界的代表——真正的代表,世界意誌和意識都認可那種,不是糊弄百姓的民選代表。
所以衛宮切嗣才會說,一個不需要實現新垣的魔法使參加什麼聖杯戰爭?莫非是閒的蛋疼,想毀滅世界嗎?
“你還是沒有脫離過往認知的窠臼。”滕六搖了搖頭——滕六會願意回答衛宮切嗣的問題,一方麵是她在確立自己太二外交發言人的地位,因此她需要多說話,特彆是對外說話;
另一方麵,就是滕六對衛宮切嗣感覺還不錯。
滕六的這種感覺不錯,純粹出於個人情緒。
之前和衛宮切嗣戰鬥的時候,滕六雖然被憋了個夠嗆,一直沒能打出風采,打出品格,打出水平,打出團結……總之,滕六打得一點兒也不過癮,全程都是衛宮切嗣在帶節奏。
不過,滕六在生氣的同時,也認可了衛宮切嗣的戰鬥能力。
在滕六眼裡,衛宮切嗣將自身的能力發揮出了極限,甚至超越極限的水平!這就是一個頂流的戰鬥型超凡!
作為一個女戰神,滕六一向追求神術量大管飽,以勢壓人,打得就是一個富裕仗,但對於衛宮切嗣這種極限微操的戰術流,她不會學習,卻會欽佩。
至於說滕六的欽佩,其實就是多跟衛宮切嗣聊幾句,解釋一下無關痛癢的小問題,真到了動手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的。
畢竟滕六三人都是出身於諸界的無儘戰場,一邊和敵人談笑風生,一邊猛下死手屬於基操。
像是遇到廣成子的時候,如果沒有太二作為“中間緩衝體”,滕六三人肯定是一邊詢問廣成子的目的,一邊神術亂扔,爭取讓廣成子在回答問題之前就當場寂滅——在雪界和器界,死亡並不是一個絕對的詞,對於神靈而言,隻要靈體還在,哪怕身體死亡了,也能有機會複活。
寂滅則不同,徹底的寂滅,就是身體死亡,化為無屬性的能量粒子(能量的最基本單位)消散,靈體崩潰,化為靈之力消散。
雪界和器界的戰爭中,神靈們都是不擇一切手段讓敵人寂滅的。
滕六此刻不是想解釋神靈,也就是魔法使級彆超凡的思維方式,她是想告訴衛宮切嗣:“這是一場世界內部魔法使對抗世界外部魔法使的大戰,世界能否存續下去,並非看世界的平衡會不會被打破,而是看世界內部的魔法使要如何驅逐世界外部的魔法使!”
滕六沒和衛宮切嗣說雪界、器界大戰的細節,實際上,雪界和器界的大戰,也對兩個世界造成了不小的破壞,可就算有破壞,不打能行嗎?
必然不行啊,世界戰爭的本質,是世界與世界之間征服與被征服!
正當滕六給衛宮切嗣科普的時候,太公望已經靠著斬仙飛刀,掃除了城堡的魔術陷阱,到了城堡的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