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承宴自己手中還隱藏著彆的勢力,但那些都是底牌,且江承宴還有其他的部署和籌謀,輕易不能暴露。
男人後靠在沙發上,眼底波動著讓人看不真切的暗湧。
他沒有說話。
薑朝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瞄了他一眼,措了措辭,繼而說道:“而且,據我們的人調查,那個嶽湉湉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遠遠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薑朝說著,將一疊文件放在了江承宴的麵前。
江承宴拿起來翻了翻。
越看,他嘴角掛著的冷笑就越沉。
嶽湉湉,大學就讀於華國帝都的帝都大學。
入學第一年,她抓了學校裡的流浪貓帶回宿舍養著,結果第二天舍友就在宿舍的垃圾桶裡發現了四肢零碎,皮毛剝離,明顯經過了一番殘虐而致死的流浪貓屍體。
入學第二年,她躲在宿舍洗手間裡自殘,用美工刀在胳膊大臂內側劃了一道又一道細細長長的淺淺傷口,當舍友無意中推開門撞見這一幕的時候,她的胳膊已經鮮血淋漓,而她正扭過頭來握著美工刀衝著舍友露出一抹陰森到幾欲令人魂飛魄散的笑容。
入學第三年,有傳言說她患有精神上的一些疾病,可因為她的身份,無人敢得罪她,更不敢置喙她半句。她主動搬離了學校宿舍,住進了學校附近的一棟彆墅裡,鄰居反映,她門外的垃圾桶常常出現一些小貓小狗或是彆的小動物的屍體,更令人驚懼的是,她的彆墅內有時還會傳來女生的淒慘尖叫和壓抑哭聲,物業上門查看時卻次次都無功而返……
諸如此類的詭異事件實在太多,無一不證明著嶽湉湉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這些事情被埋藏得極深,薑朝也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調查到的。
再聯想起她那表麵上人畜無害單純善良的模樣,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這疊資料的內容太多,江承宴隻看了一些,就直接甩到桌上。
“抽一部分雇傭兵調查嶽湉湉的下落,找到她以後把她送回Z國,隻要不死不殘,其他的無需顧忌,我江承宴擔得起。”
“再抽一部分人暗中護好蘇慈意,切勿再讓嶽湉湉靠近她。”
薑朝立刻點頭應下。
次日。
雨還是不停,也沒有變小的趨勢。
蘇慈意站在潭家老宅的內院門口處,抬眼看著雨滴從屋簷上打落在青石地板上。
她臉色有些憔悴,小臉蒼白得很。
伊玫瑰陪伴在她身側。
後方,潭拓海拄著拐杖緩步而來。
他渾濁的雙眸深深看了蘇慈意一眼,回過頭來時,不免的語重心長:“蘇小姐的心似乎很不寧靜。”
蘇慈意瞳孔微動,斂回了有些渙散的目光,垂下眸來,“潭老先生何出此言?”
潭拓海深沉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蘇小姐不曾注意過自己紅腫的雙眼嗎?”
蘇慈意愣愣神,沉默了下來,徹底不語。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潭拓海和蘇慈意之間的關係也算是近了許多。
二人之間針對許家的局已經布得差不多了。
後天,她就要回帝都了。
屆時,不論是許家還是善仁堂,都要迎接她的一番清洗。
而江承宴……
等她回去了,也一並將他們之間清算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