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挑了挑眉,目光如鉤,緊緊地盯著蘇慈意。
不得不說,蘇慈意是有一瞬間的心虛的。
“這麼著急趕我走?怎麼,你在A城藏男人了?”男人邪肆開口,湊近蘇慈意時,身上不由得散發出一股危險氣息。
蘇慈意無語,用手擋開他,“你腦子裡的思想能正常點嗎?”
江承宴勾著唇發出幾聲低醇的輕笑聲。
他起了身,慵懶地靠在床頭上,眉宇處一片漫不經心。
“能抽煙麼?”
蘇慈意瞥他一眼,“隨你。”
“哢噠”一聲,打火機聲響。
煙草味蔓延開來。
而蘇慈意早就沒了睡意,拿過一旁的浴袍套上,忍著渾身的不適感進入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嘩啦嘩啦的水聲就傳了出來。
江承宴眯了眯眸,緩緩吐出一口白煙來,渾身都帶著與身俱來的矜貴和優雅氣息。
蘇慈意快速地衝了個澡,她換好衣服出來時,江承宴已經抽完了好幾根煙。
男人依然倚靠在床頭,一雙眸似闔非闔。
蘇慈意有些不耐。
她雙臂環胸,對著床上的男人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留在A城也沒有意義,不如早點走,隻要你走了,緋聞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她話音落下,男人那雙眼就睜開了,眸中射出的銳利卻讓人不敢輕視。
“我來A城是為了見你,那你呢?”
“你來A城做什麼?”
“若我不走,你又如何?”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緩緩從江承宴的口中吐出。
他是那麼從容不迫,卻又無形之中給人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蘇慈意皺起了眉頭,眸底的溫度褪去了幾分。
即便是冷著沒表情,她那張臉蛋也明豔得不可方物。
“江承宴,我們不是說好互不乾涉對方的事情麼?”
她十分抵觸江承宴那麼霸道地試圖侵略進她的世界的這種行為。
這會讓她產一種失控感。
江承宴得趣地翹起一側唇角,攤了攤手,反問:“我乾涉你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蘇慈意:“……”
見她無話可說,精致的眉眼處那抹不耐卻愈發濃鬱,江承宴笑容肆意,非常恰好的點到為止。
他道:“沒良心的小東西。我好不容易以最快的速度結束Z國的事情跑來A城見你,你就這麼急著讓我走麼。”
蘇慈意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那你想怎麼樣?”
江承宴薄唇微彎,“很簡單,隻要你在A城,我就不會走。你要辦什麼事就儘管去,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妨礙你。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蘇慈意默了默,忍住心中的無奈。
這個江承宴還真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就甩不開了。
沒了辦法,她隻好道:“你確定不乾涉我的一切事務?”
“我沒必要騙你。”
如此,蘇慈意才作罷,但還是不忘放下狠話:“你最好說到做到,我最厭惡的就是言而無信。”
江承宴十分淡定,麵對蘇慈意的警告也毫無波瀾。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蘇慈意不再拖遝,隨意丟下一句:“我還有事要忙,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扭頭離開,對江承宴沒有一絲眷戀的樣子。
江承宴被氣笑,“果真是鐵石心腸的女人。”
蘇慈意一出酒店就直接給伊玫瑰打電話,“十分鐘以後,酒店大門口見。”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等伊玫瑰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蘇慈意這才看了看手表,勾著嫣唇道:“很好,準時到了。”
伊玫瑰一邊喘著氣一邊翻白眼,“意姐,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潭家那邊又還沒說今天什麼時候見,你這麼著急乾嘛?”
“還有,你昨晚不是被江承宴那個狗男人帶走了嗎?怎麼還有精力起這麼一大早啊……”
伊玫瑰腹誹著,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蘇慈意飛來的一記冷眼嚇得閉了嘴。
“伊玫瑰,你最近話挺多的是麼?”
伊玫瑰立刻投降,小聲叨叨著,“我不說了就是了。”
片刻後。
紅色保時捷超跑疾馳在馬路上,卷起路上的一陣塵土,揚長而去。